沒法依賴儒家力量,儒家思想是封建正統(tǒng),陛下稱帝,甚至被大儒諷刺為母雞司晨……
于是陛下最后只能依靠佛家的力量,利用佛教菩薩掃除稱帝過程中的文化障礙。
見她在愣神,太平伸出一根蔥白似的指頭,在上官那團(tuán)昂揚(yáng)輪廓上劃著圈。
“婉兒,想什么呢?”
上官婉兒被她弄得有些酥麻,忙道“殿下別鬧了,咱快回宮吧。”
“回宮?好戲還沒開始呢,本宮倒要瞧瞧張巨蟒如何應(yīng)對。”
太平一邊說著,一邊脫掉鵝黃宮裙,露出緊繃繃的抹胸,她斜靠在錦榻上小手一勾。
上官婉兒見狀也不遲疑,兩條玉砌也似長腿八字撇開,半挨半搭的蹭到了榻沿上。
……
御道上。
迎著所有人的目光,張易之緩緩走來。
他望著這群高僧,臉上不悲不喜,淡漠道“滾。”
一個字。
僅僅一個字。
便讓圍觀者渾身一震。
這就是霸氣的張督作!
簡單粗暴,毫不拖泥帶水。
凈光庵主率先忍不住,她蹙著眉頭叱道“張督作,往圣之絕學(xué),有沒有佛經(jīng)?”
圓測高僧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身具靈性與我佛有感,何不如研習(xí)佛經(jīng)普度眾生。”
法明大師盯著張易之,悠悠道“督作,陛下崇佛,你是陛下的近臣,卻在圣言中忽略我佛,緣何?”
說完又閉目端坐參禪,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
張易之目光掃視著所有禿驢,聲音冷冽道“本官不想?yún)⑴c你們的儒佛之爭,再強(qiáng)調(diào)一遍,滾!”
凈光庵主怒目相視“督作只需當(dāng)眾說一句,該繼諸佛之絕學(xué)。”
“呵呵……”張易之冷笑一聲,負(fù)手踱步上前
“你在教我做事?”
“貧尼……”
“住嘴!”張易之怒聲打斷,戟指道“我張易之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莫說我不在意釋儒之爭,我真偏向儒家,爾等又如何?”
好!
好啊!
躲在角落里的陳長卿難抑心中的激動,就該狠狠羞辱這群臭禿驢。
有陛下扶持就能為所欲為么?
就敢聚眾上門找茬!
還是這般上綱上線,偏要子唯說往圣絕學(xué)包括你佛家,實(shí)在荒謬!
圍觀者也被張易之的霸氣給震住了。
換做是他們,實(shí)在不敢忤逆這群高僧,畢竟信眾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們。
“張易之,老衲同你辯論,倘若你贏了,此事不提,倘若你輸了,便應(yīng)服輸。”
這時(shí),圓測高僧神色極為嚴(yán)肅的提議。
換成別人,寺廟早就借助民間輿論鎮(zhèn)壓,再不濟(jì)進(jìn)宮找陛下。
可這是張子唯,他們這群高僧只能選擇以和為貴的方式。
眾人驚愕,說禪辯經(jīng)?
這不是擺明欺負(fù)張督作么!
以一敵幾百?
豈知。
“我同意!”
張易之淡淡道。
不等禿驢們交頭接耳,張易之率先拋出一個問題
“假如釋迦牟尼佛站在河邊,孔夫子的母親與他的母親同時(shí)掉到河里去了,請問釋迦牟尼先救誰?”
嘩!
嘩!
所有人一陣嘩然,這問題好簡單,豈能難到諸位高僧。
凈光庵主脫口而出“先將孔子的母親救起來!”
一些高僧皺眉。
凈光她有些糊涂了!
張易之聲如洪鐘道“你不孝!佛家是要拋除孝道么?”
圍觀的一些官員微微頷首,佛家也非常注重孝道,《大報(bào)恩經(jīng)》可是被稱為孝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