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隨即道“隨我去庫房搬運金子。”
搬。
這個字讓計祥渾身火熱,他激動道“請督作帶路。”
張易之甩袖快行,在踏出廳堂的轉角處,朝游廊的張三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督作,你家真大氣。”
計祥還在打量廳堂布置,心里卻在想,俺府邸以后也要這樣。
“快走吧。”張易之催促了一聲。
兩人走在游廊,靠近一個魁梧護衛時,計祥還點頭打招呼。
張三上前拱手回禮,突然疾速伸手,一把掐住計祥脖子將其直接提起。
“唔……唔……”
計祥下意識雙手抓住了那只掐住自己的手,想掰開,可脖子感覺要被掐斷了。
他快要窒息了,整個人顫抖著,用恐懼和哀求的目光看著張易之。
張易之背負著手,平靜道“威脅我,你怎么敢的啊?”
計祥青筋暴起,他拼命掙脫,可奈何張三的力道實在太大了。
“最后一次機會,除了你還有誰知道?”張易之淡淡道,眼神示意張三松開一點。
剛呼吸一口空氣,便又被張三扼住喉嚨,這次沒有用力,讓他可以說話。
計祥壓制住內心的恐懼,面色猙獰道
“還有某婆娘,某若死,你和上官婉兒的奸情就要天下皆知!”
“那就去死吧。”張易之似笑非笑“你死了,給你婆娘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昭告天下。”
剎那間,計祥脊骨發寒,如墜入無盡深淵一般。
他這才發現,這此人面前撒謊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張易之捏了捏眉心,微微一笑道“說吧,究竟誰知道,再撒謊你命沒了。”
張三放開手,他全身緊繃,凌厲殺意籠罩著計祥。
一股尿騷味傳來,計祥哆嗦著嘴唇,帶著哭腔道
“饒命……饒命啊,俺隸屬推事院,還有來俊臣知道。”
“督作放俺走,這樣明天來俊臣就找不到證人,您可以說他是污蔑。”
來俊臣?
張易之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只有你們兩個知道?來俊臣什么時候稟告陛下。”
張易之死死盯著他,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詢問。
可張三卻能察覺到公子聲音的微微顫抖。
計祥絲毫不敢隱瞞,泣聲道“對,只俺和來俊臣,他明天上朝會,還讓俺前去做證。”
靜!
說完游廊陷入沉寂。
計祥甚至不敢哭出聲音,他在等待審判。
良久。
張易之雙眸平靜直視“當你貪婪時,就應該感受到恐懼,那樣你才能恢復理智。”
“督作,饒命啊,小的豬油蒙了心……”
張易之甩袖離去。
“動手!”
身后咯嘣聲傳來。
頸骨斷裂,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