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神清氣爽的張易之穿戴一新,伸了個(gè)懶腰。
他偏頭,柔聲道“婉兒,我回去了。”
昨夜皇宮舉行筵席,專門款待各國使節(jié),張易之自然沒有興趣摻和,溜到婉兒私宅共度良宵。
上官婉兒踢開錦被,露出葫蘆般的身段,嘟嘴嬌憨說“再親我一下嘛。”
“哦?”張易之露出餓狼般的眼神,伸出手去“親哪里?”
“嘻嘻~”上官婉兒扭著身子,矯健地躲過了張易之的擒拿手,銀鈴一般歡笑著。
不過就眨眼間,她拿錦被遮住厚重巍峨的山巒,露出端莊嫻靜的表情
“張郎,你跟殿下是怎么回事?”
“你不會(huì)真聽信謠傳吧?”張易之神色一僵,反問道。
上官婉兒湊近幾分,瞪大美眸直視著他,見不似作假,只得軟語道
“我肯定不信謠言,但最近這段時(shí)間,殿下很頻繁的找你,我很難不起疑心。”
聽到這,張易之也露出迷茫的神色,接話道“而且她經(jīng)常暗示,女人屁股大好生養(yǎng),年紀(jì)大體貼,少女不懂情趣。”
“倒是有幾分道理。”
上官婉兒眨了眨杏眸,結(jié)合自身的情況,非常贊同這個(gè)理論。
又略顯疑惑“可她為何……”
“你還說我?”張易之不想談這個(gè)問題,截住她的話,先聲奪人道
“你跟殿下牽扯不清,上次我可在床底捉了現(xiàn)行!”
上官婉兒啞口無言,紅著臉弱弱道“我不問了嘛。”
張易之挑了挑眉,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去琴室!”
……
張府。
小麥芽開心的第一個(gè)跑出花園,然后細(xì)細(xì)的小腿蹦了起來,讓大鍋接住,滿眼小星星道
“大鍋,你昨晚好威風(fēng)啊!”
“基本操作。”張易之輕輕頷首。
小麥芽用白嫩的小手捧著大鍋的臉頰,期待地說“煙花太漂亮了,今晚還要放好多好多煙花。”
“咦。”張易之略疑,奇怪道“你沒注意到我提在手上的點(diǎn)心盒么?”
他將點(diǎn)心盒打開,各色果脯琳瑯滿目。
“早就吃膩啦!”
小麥芽傲嬌的說了一句,剛說完就用小手捂住嘴巴,委屈巴巴。
張易之聽這話有點(diǎn)古怪,略微琢磨下,便板起臉道
“這是杭州最近進(jìn)貢的,你上官嬸娘才分到一盒,你在哪里吃的?”
“唔……”小麥芽撅起嘴,怯生生的說道“我沒吃過,你看我饞得都流口水了呢。”
“是殿下給你的對(duì)不對(duì)?你這個(gè)叛徒!”張易之怒視著她。
“哼,好多人還說你跟義母羞答答呢。”
小麥芽做個(gè)鬼臉,扭了扭屁股就跑掉了。
“你……”
張易之原地頓足,無能狂怒。
“你什么?”張昌宗踱步過來,詢問道“咱們煙花廠生意爆棚,京中權(quán)貴都在求購,要不要賣?”
張易之偏頭打量著他,皺眉道“宗弟,腦子沒壞吧?你跟錢過不去?”
“可他們跟兄長有仇隙,還有武家訂購的數(shù)量最多。”張昌宗不忿道。
張易之“跟錢沒仇就行。”
略頓,他斟酌片刻,吩咐道“但凡官員購買,價(jià)格提高五成。”
“兄長,咱家錢已經(jīng)夠多了,你為什么還熱衷于賺錢?”
張昌宗顯得很好奇。
府邸密室里,滿室黃金!
都是兄長每天一塊一塊積累起來的。
密室好像一個(gè)聚錢罐,兄長下差回家就往里面丟一塊黃金。
真應(yīng)了群臣誹謗的那句話——天樞肥了張家十代子孫。
張易之平靜道“錢,于我而言,就是一串?dāng)?sh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