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嘛,忍一時恥辱,跟咱們表達歉意。”
“不錯。”楊嘉奔很贊成這個猜測,陰森森道“出去冷靜幾天,此獠終于懂得向弘農楊氏低頭!”
聽到低頭二字。
楊執一和楊嘉賓臉上露出自傲的笑容。
誰都懲治不了此獠。
唯有弘農楊氏觀王房,再高傲的頭顱,都要低下!
“那我們接不接受他的道歉?”楊執一止步笑聲,問道。
楊嘉賓撫著長須,笑吟吟道
“除非此獠先跪下再自刎,我們還得酌情考慮。不過呢,我們可以赴約,去看看此獠伏低做小的模樣。”
“好!”楊嘉奔眼眸中冒出興奮的色彩。
“奔弟,以防萬一,周圍要安排忠心手下。”
楊嘉賓低聲提醒,他骨子里還是有些謹慎。
……
后宅里。
蕭潔堵著紅唇,央求道“奴家也要去,看看惡獠謙卑諂媚的模樣,讓惡獠跪在奴家的腳下哀求。”
“你一個婦道人家去干甚?”楊執一語氣略有不滿。
“相公,奴家不嘛,”
蕭潔嗲聲嗲氣的撒嬌,鼓脹脹的胸脯擠進楊執一懷里。
楊執一見這小婦人嫵媚中帶著端莊,矜持里含著嬌羞,有種說不出的艷媚感覺,不由得情興勃發。
不知不覺間,楊執一便扯下了她的蔥綠的胸圍子,就要持槍入巷。
蕭潔軟綿綿的一雙玉臂撐住他的胸膛,推托道“天色尚未全黑,羞人答答的,怎生是好。”
楊執一喘息道“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夫人請看。”
“嚶嚀~”蕭潔含羞掩面。
…
翌日,膳廳。
寬大的桌案,擺放著三十道菜肴。
張易之端起酒杯,鄭重道“敬你一杯。”
“嗚……”陳長卿顫抖著雙手,一飲而盡。
飲的不知道是酒,還是自己的淚水。
也許是最后一頓飯吧。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陳長卿仰天高歌完畢,神情陡然猙獰,怒聲道
“昔日荊軻刺秦,今日陳長卿舍生取義,出發!”
他邁著堅定的步伐朝門外走去。
外面寒風刺骨。
兩輛馬車急速行駛在街道。
離品茶館越來越近,陳長卿一雙腿都在打擺子。
他想說話,聲音卻像堵在嗓子眼里。
悔不該進城啊!
悔不該喝茶!
悔不該主動招呼……
終于到了。
茶館三樓,十幾個衣著華麗的人站在欄桿前,遠眺著那兩輛馬車。
蕭至忠輕笑道“老夫帶著族人厚顏無恥來湊熱鬧,諸位不介意吧。”
“說笑了。”楊執一擺擺手,莞爾道“人多更熱鬧嘛。”
一個楊家族人尖聲喊著“此獠來了!”
依舊是俊美無儔的容貌,依舊是平靜沒有情緒的表情。
“惡人總是生一副好皮囊!”蕭潔悄悄呸了一聲。
車廂內還下來兩個人,一個黑黝少年,另一個身著八卦道袍,手提著小巧便捷銅制的暖爐,整個人瑟瑟發抖。
“嘁!”蕭錦嗤笑一聲,不屑道“聽到咱們的名頭,就已經嚇尿了!”
“手抖臉慘白,真有夠可笑的。”楊嘉奔搖頭失笑。
這就是弘農楊氏散發的威嚴,還沒見面,對方就是瑟瑟發抖。
嘩!
“張巨蟒欺人太甚!”楊執一指著下面,冷聲怒吼。
眾人循聲而望。
另一輛馬車,八個護衛小心翼翼抬出——
一口棺材!
“此獠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