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見對方委屈的模樣,滅情渾身竟有些發燙,她攥緊鞭子,身子前傾,顫聲道
“貧尼從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你滿足一下貧尼好不好。”
望著她粗糙的皮膚,山包似的身軀,陳長卿身子往后蜷縮,“你……你能不能先幫貧道解開鐐銬。”
“不能。”
滅情神色冷漠,斟酌了片刻,自言自語“反正一個階下之囚,庵主應該不會責怪貧尼。”
她實在忍受不住饑渴,一手掰過陳長卿的腦袋,一手脫下僧袍,旋即一屁股坐在陳長卿臉上。
“伺候好貧尼。”
啪!
又一下沉重的鞭子。
如鼓點般密集的鞭聲,伴著陳長卿嘶聲裂肺的哀嚎聲,響徹在房間里。
良久。
被情欲壓抑到心里變態的滅情終于發泄出來了。
她癱在椅子上,兩只腳踩著陳長卿腦袋,“實在不得勁,怪不得少庵主要去勾搭李公子。”
陳長卿全身都是鞭子的痕跡,他有氣無力道“救救貧道,貧道給你報酬。”
說完指了指地上破碎的道袍。
報酬?
滅情腳趾頭勾起道袍用手拿住,翻了翻,從袖口的小口袋里找出一尊小彌勒佛。
她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
佛身皆由黃金澆鑄。
放在市面上出售,至少值一千貫!
“師太,你幫幫貧道。”陳長卿趴在地上,淚水模糊了雙眼。
“哦。”滅情緊緊攥著彌勒佛,眼中有一絲貪婪,但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幫你的話,貧尼觸犯庵里的規矩,下場必然很慘。”
陳長卿忍著全身的痛楚,哽咽道
“師太,你甘心就這樣過一生么?你不想在神都擁有一棟富貴堂皇的宅子?你不想還俗嫁人做貴婦?你不想生而育女么?”
滅情表情有些輕微扭曲,撿起地上的鞭子砸過去,“住嘴!”
“你去張府找張易之,他會給你一萬貫報酬,有了這么多錢,你就不要回天慈庵,在神都城過快活瀟灑的日子。”陳長卿繼續蠱惑。
“你確定他會給?”滅情站起身,聲音急促。
“毋庸置疑,貧道是他的密友。”陳長卿語氣異常堅決。
滅情皺著眉頭,在房里來回踱步,驀然轉頭道
“只需要通知張易之,就能得到一萬貫?”
通知……
像子唯這樣天生冷血的人,肯定會袖手旁觀,搞不好還冷嘲熱諷幾句。
只能盡量夸大事實,引起子唯的重視,他才會屈尊前來天慈庵。
陳長卿忙道“不是通知,貧道寫一首詩,你當面交給他。”
終究抵抗不了一萬貫的誘惑,滅絕想了想,嚴辭警告“若是敢欺騙貧尼,貧尼回庵打死你!”
“不會不會。”陳長卿連連保證,眼底也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那行,你再好好服侍貧尼。”
“唔……唔……”
……
張府。
金碧輝煌的客廳,地上鋪著雪白的波斯地毯,滅情師太立在廳內戰戰兢兢。
張易之輕抿一口茶,平靜道“先下去吧。”
滅情腳底像生了根一動不動,她顫著厚厚的嘴唇,“一……一萬……”
“一萬什么?”張易之放下茶杯,凝視著她。
被他輕飄飄看一眼,滅情緊張到幾乎失禁。
那氣質容貌仿佛謫仙,傳言又將他惡化成魔鬼,這樣異樣的反差感最是讓人恐懼。
哪里還有索取報酬的勇氣啊!
仿佛開口要報酬就是一種褻瀆、就是一種不敬,就要迎來滔天怒火。
那臭道士果然在哄騙貧尼!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