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捏了捏裴葳蕤柔若無骨的小手,靠近了一點,唇就要碰到她圓潤的耳垂:
“帶我休息吧。”
裴葳蕤紅著臉,低聲呢喃:“嗯。”
兩人繞了內(nèi)苑游廊,沿路的丫鬟早就被裴母打發(fā)走了,走進裴葳蕤的閨房。
閨房古色生香,家具都是蜀中楠木,案幾上放著琴瑟,墻壁懸掛著畫卷,窗臺幾盆蘭花。
張易之欣賞了一下房間布局,便下意識閂好門。
見狀,裴葳蕤便有些緊張起來,聲音微微發(fā)顫,音調(diào)也不自然地道:
“你不怕在益州的行蹤暴露么?看到你第一眼,我可是提心吊膽。”
張易之看著她酡紅的雙頰,輕笑一聲:
“城墻防御都是畢構(gòu)的人,相當于我的人,放心吧,我從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說完兩手環(huán)上那盈盈可堪一握的腰肢上。
裴葳蕤含羞低頭,她似乎能預料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心情緊張,又帶著期待,還有絲絲不安。
她輕輕的說:“你……你這輩子會嫌棄我,丟下我么?”
張易之毫不猶豫:“不會。”
說說抬手勾起她細膩光滑的下巴,裴葳蕤順著他的手勢乖順地仰起頭,一雙點漆似的眸子深深凝視著他。
她的愛郎,一雙眼睛深邃不見底,散發(fā)著灼熱的愛意,讓她心慌腿軟。
似乎從離別那刻開始,她的心就被這個人填滿,魂牽夢繞,日思夜想。
算是喜歡吧?
不然怎么會如此想念他呢?
剎那,她的心中涌起一種令她害怕的欲望,她想擁有他,也想被他擁有。
裴葳蕤紅潤芬香的櫻唇不知不覺湊了近前,她踮起腳跟,那紅唇直接落了張易之下頜,往上親著。
張易之心中激蕩,抄起她的腿彎,把她打橫兒抱起來,便向珠簾帷幔的錦榻走去。
……
……
深夜。
裴葳蕤玉體修長,滿頭秀發(fā)披散,臉上滿是淚痕,像被風雨打濕的花兒,不堪重負,睡得昏沉過去。
張易之活絡了一下酸麻的腿,抽出枕出紅印的手臂,走出房間。
院落里,看著漫天繁星,他伸了伸慵懶的腰肢,又摸了摸肩膀,那里有兩排深深的牙印。
尤物!
怪不得能生出楊貴妃這樣青史留名的絕色,在他心目中,裴葳蕤更美。
那種美是不需要加上任何權(quán)勢名聲的光環(huán),美得毫無瑕疵。
出了院子走廊,在門口看見裴旻和楊釗。
張易之語氣輕快道:
“帶我去見見楊……楊……”
“楊玄琰。”楊釗忙道。
張易之點點頭,看了眼裴旻:
“隨便帶些飯菜給我,有些餓了。”
……
柴房里。
楊玄琰被捆綁在木柱上,嘴唇泛白,整個人憔悴不堪。
腳步聲漸行漸近,伴著一盞燈籠光芒,房門被推開。
“王爺,饒命,饒命……”
楊玄琰看著來人,哀聲求饒。
恐懼的根源,在于面對命運的無能為力。
閻王讓你三更死,哪能留你到五更。
在他眼里,張巨蟒就是閻王!
“忙到現(xiàn)在,差點把你忘了。”
張易之半蹲在地上,笑了笑。
忙……
聽到這個詞,楊玄琰眼神毫無起伏。
如今哪里敢有絲毫嫉妒怨恨,保命才是第一。
張易之審視著他,淡淡開口:
“你言語辱罵我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