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鐵份額?”
武三思臉色驟變。
貪婪才是這些門閥望族的本性!
就拿鹽來說,世家原本就掌握一些民營鹽井,還要把觸手伸向官府經營的鹽井!
真給他們了,這些人隨時能操控鹽市場的價格。
一個人不吃鹽渾身乏力,無法從事農業生產,行軍打仗更是空談。
天下命脈被門閥望族鉗制,皇權還能剩幾分威信?
武三思到底還是稍稍清醒了些:
“陛下是絕不同意的!”
崔玄暐盯了他幾秒,平靜道:
“現在權力在殿下這里。”
“孤……”武三思沉默了半晌,決定先穩住他:
“崔相,等解決張巨蟒及此獠的勢力再說。”
崔玄暐笑瞇瞇道:
“那武家在河東的鹽井,殿下應該有權處置吧?”
這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模樣差點激怒武三思,他竭力穩定情緒,硬邦邦道:
“崔相不怕撐破肚子么?”
“恕臣冒昧,臣告辭。”崔玄暐漫不經心施了一禮,就欲走人。
“行!”
武三思厲喝了一聲。
沒辦法,只能妥協。
崔玄暐既是宰相,又是朝中世族官員的魁首,一定要讓他攘助。
“殿下英明!”崔玄暐儒雅的臉龐露出淡淡的笑容。
武三思深呼吸一口氣,轉移話鋒:
“崔相,孤今晚封城門,明天就讓張巨蟒魂飛魄散!”
他迫不及待殘害此獠,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如今自己是京師的主宰,碾死此獠豈不是像踩死螻蟻那般簡直?
崔玄暐輕輕頷首:“明天少不了一場惡戰,殿下需準備充足,讓此獠再無翻身的機會。”
話雖如此,可心中隱隱有些憂慮。
此獠妖孽般的智慧,冠絕天下的才華,鐵血殺伐的手段,真是這么好殺的?
女皇頻頻出手,都未能傷及此獠一根毫毛,最后不得已撕破臉,連社稷政局都顧不上了。
武三思真有這個能力?
他斟酌片刻,沉聲道:
“殿下,未免有失,你一方面提防太平殿下,一方面要籠絡上官待詔,這兩個女人尤為重要。”
“孤明白。”武三思點了點頭。
陛下“病重”,上官婉兒全權負責擬定草詔,只要得到她的幫助,下達調兵旨意將順通無堵。
太平這騷蹄子跟張巨蟒不清不楚,公主府難保在關鍵時刻跳出來壞事,一定要提前防備。
不過一想到這兩個成熟的水蜜桃,武三思眼底一陣火熱。
她們隨便拎出一個,都是那種世間頂尖的尤物。
等孤站上帝國的巔峰,你們絕對逃不出孤的手掌心!
“事在人為,為社稷鏟除禍害全靠殿下了。”崔玄暐神情嚴肅,語氣誠懇。
“哈哈哈哈哈,那些冤魂野鬼,孤會為你們討個公道!”
武三思一臉陰森的笑,渾身散發滔天的霸道。
他現在底氣十足!
太子監國,多了監國二字,那就意味著皇權傍身。
一言可令天下法!
張巨蟒,你拿什么跟孤斗?
或許姑母還會顧忌社稷畏首畏尾,而孤。
只想把你碎尸萬段,把你的頭顱切碎了放進武家祖廟!
……
酉時。
廬陵王府的馬車,華麗又寬敞。
車夫得了王妃吩咐,揚起馬鞭,拉車的駿馬長嘶一聲,跑得飛快。
韋玉心亂如麻,恨不得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