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權傾天下,何必跟他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
“下官五十多了,膝下才這么一個兒子,求您開恩。”
畢構聲音顫抖,不停的彎腰乞求。
“王爺?”
張易之表情驟冷,一腳狠狠踹在畢構胸膛上。
勢大力沉的一擊,畢構如斷線的風箏飛出去,嘴里嘔出鮮血。
張易之寒聲道:“你也知道我是朝廷從一品的王爺?我?guī)Пv扎劍門關外,你可曾派人拜訪過我?”
畢構面容不由得劇變,強忍著痛楚,趕緊請罪:
“是下官失職,請王爺責罰。”
張易之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俯瞰著他,不輕不快道:
“大都督空置,因而由你總理大都督之職,管轄益州的軍事大權。”
“這種戰(zhàn)爭的僵持階段,你掌有兵權,竟然沒有來拜我,那你的心思昭然若揭。”
“既然成為我的敵人,你要有心理準備。”
話落,畢構只覺可怖的寒氣從脊椎骨席卷到頭蓋骨,讓他忍不住顫抖。
“下官公務繁忙……”
“行了。”張易之擺擺手,截住他的話,不耐煩道:
“跟李義珣有什么勾結,一一道來吧。”
轟!
猶如驚雷炸響,畢構神色無法掩飾的震驚和恐懼。
眼前的人似乎能看穿人心,渾身竟散發(fā)著盡在掌控的氣勢。
張易之身子前傾,很平靜的開口道:
“也許一個兒子不足以讓你臣服,畢竟死了還能再生。”
“可魏縣畢氏呢?你高居三品大員,在益州八面威風,難道忘了遠在老家的族親?”
“我一封信到神都,畢氏立刻煙消云散。”
“張巨蟒……你怎么能如此卑鄙無恥……”
此話,讓畢構肝膽欲裂,整張臉劇烈猙獰。
一個人怎么能這般喪心病狂!
如此陰險卑鄙,卻還被此獠說的如此坦然自若,不起波瀾,如同陳述事實一樣。
他甚至不由自主順著張巨蟒的話卻想了一下。
那種場面讓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渾身發(fā)寒,恐懼到了極點。
就算不在乎祖兒,但不能不在乎家族,不在乎全族性命。
“我只是告訴你后果,至于會不會發(fā)生,這可不是我說了算。”
張易之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選擇,不過我的耐心一向不好。”
“是臣服我,還是負隅頑抗,讓畢氏一族給你陪葬?”
“張巨蟒,我和你拼了!”
畢構憤怒,神情似乎已然仇恨到了極致,被張易之這些話幾乎點燃了最后的理智。
剛爬起身,卻迎上了一個狠辣的耳光。
噗!
畢構避無可避,悶哼一聲,口吐鮮血趴倒在地。
“拼,你拿什么跟我拼?到現(xiàn)在還認不清現(xiàn)實嗎?”
張易之的聲音,依舊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一腳踩在畢構胸膛上。
“區(qū)區(qū)一只螻蟻,要不是怕打草驚蛇,我早就一刀宰了你。”
畢構面上毫無血色,只感覺遍體生寒,心中盡是悲涼、絕望、仇恨,痛苦。
被張巨蟒盯上,或許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無處可逃。
“所以,你現(xiàn)在愿意成為我的走狗么?”
張易之的聲音依舊輕描淡寫,似乎在描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走狗。
自己堂堂一個掌管軍事大權的長史,在益州說一不二,被無數(shù)人所崇拜敬仰。
竟然要成為別人的一條狗。
此時此刻,畢構有種血氣沖到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