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豬嗎,你自己堅持上臺我只能聽你的,其他的事,你就老老實實聽我的,你再多說,我直接把你送回寢室。”
唐幾承的一番話讓我縮了縮脖子,閉上了嘴,我可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放棄,接下來的疼痛,就留給接下來考慮吧。
辛玲莉他們把唐幾承和我小心護在中間,我們一步一步走到舞臺后,努力了一周的結(jié)果,此刻,就要做最后的展示!
“夏夏,你真的可以嗎?”
辛玲莉有點擔(dān)憂,她緊緊攥著自己手中的水袖,把水袖弄得皺皺巴巴。
“可以,你們別緊張,待會兒大家一起加油!”
體內(nèi)好像有一股力量支撐著我,此時此刻,我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紅雪冬青,水袖丹衣,鐵馬將軍,也曾哽咽如孩提,接下來有請青荷漢服社指導(dǎo),聯(lián)合學(xué)院的新生們帶來舞蹈——《典獄司》。”
臺下響亮的掌聲和驟然暗下去的燈光預(yù)示著我們要馬上上臺。
“上場了喂!”
唐幾承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我只能輕輕擰了一下他脖頸處的肉,使勁掙脫開,站在了地上。
前半段舞是女生群舞,我一邊往臺上走,一邊給自己打氣。
臺下座無虛席,有熒光棒在不時得舞動,臺上干冰噴的云霧繚繞,我看著黑壓壓的人群,什么腳掌的疼痛、什么周圍的喧鬧都過眼拋卻,樂聲響起,我就是舞者,為樂而生,因樂舞動。
音樂最后,其他十二個人用扇子和水袖圍住唐幾承和他臂彎里的我,我的手自然垂落配合舞蹈作“死亡”狀,這個時候,疼痛感像潮水上漲一樣襲來,越來越痛。
隨著音樂最后的“砰”一聲,周圍的人倒地,露出來唐幾承和我,唐幾承表情凝重,抱著我緩緩跪地,我的聽覺也跟著恢復(fù),歡呼聲、掌聲、口哨聲震得我耳膜發(fā)痛,我知道,演出成功了。
不知道是痛還是高興,我的眼角流出淚水。
“你忍忍,我?guī)闳メt(yī)院!”
大家還沒一同起來謝幕,唐幾承不知道哪來那么大力氣,抱著我一下子站了起來,跨過躺在地上的馮薔和李兵,從舞臺右側(cè)的樓梯直接跑了下去,一路穿過觀眾席。
觀眾席中傳來驚呼聲。
“什么情況?”
“你們兩個私奔了!”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太勁爆了啊!快拍下來傳到貼吧上!”
場面一度混亂,
不是的啊,唐幾承,你從后臺跑出去就好了啊,干嘛直接從正面?zhèn)鬟^去,我就是傷到了腳,這要是被渲染夸大,指不定被傳成什么樣子呢,我的一世英名啊!
我被唐幾承放在體育館外的白漆園藝椅上,他站在我面前用手機叫了車。
放下手機,他的胸口因為剛剛的跑步距離的的上下起伏,水袖被他幾下粗暴的纏在胳膊上,隨后他蹲下來,幫我把水袖纏好,力氣說不上多溫柔,反正比他對自己的力道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