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跑到這邊來,我到別的地方哭總行了吧?
“哎,別走啊。”
一輛黑自行車擋在我面前,我沒好氣的說。
“為什么不走,你不讓我在這里哭,我去別的地方哭總行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你長得這么好看,連哭都好看,在路上被陌生人拐走了就不好了,要不順便去我家坐坐,等你心情好了我送你回家。”
“我才不去你家,你怎么這么熱心?有什么企圖?”
我本來想瞪他,奈何眼睛哭的又干又腫,只能不停的眨眼睛。
“我們學校有人研究過一篇論文,結論是人不能在有風的天氣哭,淚痕被風吹不僅會影響皮膚,甚至會干擾大腦細胞,變笨就不能寫出好作品參賽了,我沒有惡意,就是想讓你在沒風的環境哭個夠。”
干擾大腦細胞?我被他的聲音說的暈暈乎乎,好像哪里不對,又好像有一點道理。
“你身上帶紙巾了嗎?”
我不客氣的朝他伸手。
……
嚴歡給我端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手上依然戴著他那雙手套,我縮在他家的小沙發里,雙手握著杯身,感受著杯子傳到掌心的溫暖。
“謝謝啊,沒想到你一個男生出門居然隨身帶紙巾。”
其實從進門,我就沒那么想哭了,喝著甜甜的蜂蜜水,開始打量他的家。
嚴歡的家并不算大,換算下來大概只有唐晚家我的房間和客廳加起來那么大,家具很少,我坐了他唯一的小沙發,他就只能從廚房搬了把老木頭椅子坐在我對面。
上樓時看著他把自行車抗到三樓,推進客廳,客廳的采光不太好,再加上已經是傍晚,不開燈基本上和黑夜沒什么區別,地磚部分已經有裂痕和缺角,應該是自行車留下的。
墻壁上貼著兩幅畫一張照片,都用金色的相框裱起來,一幅是向日葵花海,另一幅是抽象的星空。
照片拍的是蔚藍的大海上,幾只海鷗在海面上空,其中一只貼近海面,嘴里叼著一條魚。
這三個看似沒什么聯系,但是看完使人心情明快。
整體一瞧,屋子干凈整潔,是一個很舒適的家,我的情緒平穩了很多,一開始以為嚴歡是個和我有共同話題的人,后來發現他是喜歡捕風捉影的憤青,現在,我又發現他愛干凈整潔和溫暖的優點。
他還真是比大寶藏還讓人驚喜和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