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樹站在人群中,享受著眾人的艷羨,他不需要去確認對方是不是真的在艷羨他,而是這種情況之下,他本就受人關注。
這種優越感來自因為佩戴著銘牌--我不需要長相出眾,我不需要做別的任何什么,我只需要帶著這個東西
學生期不可避免的有優生和差生,成績是擋在其中的一道關卡,當假期來臨,差生宣布放假,優生暫緩后一天的校園門口,走出來的學生有暗喜,會有一刻的驕傲,會感嘆學習值得。
王樹抬著下巴,輕視著每一個人,對前后隊伍的人的示好不屑一顧,對發放東西的人看過來的目光解讀為贊賞,自信不遠處兩人閑談的對象是他。
輪到王樹,把銘牌交上去。
記錄人員的聲音機械而冷靜,“什么名字。”
王樹頗為不滿,他不該這么與他講話,問的這么生硬而不帶有絲毫的恭敬,他是優等生,他是比試前幾名的人,他難道不與眾不同嗎,王樹倨傲的說了名字。
記錄人員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后淡淡說,訓練名額由本人來領取,他人不得代領。
王樹倏然繃緊了臉,充氣過多的氣球嘭一下子炸了。
回到家,王老夫人和王老爺子聽到這樣的事情之后一下子坐到了地上,“那……那這怎么辦呢?”
王老夫人忽然拉住王老爺子,忍不住擔心,“什么時候有這樣的規定的,薄家……今天樹兒過去,你說,以后薄家以后會不會對樹兒心生不滿啊?”
王老爺子也六神無主,“我怎么知道。”
……
戚家。
蘭氏不知道從哪里得知秦裳今天又來了,她讓人去將戚柏霜喊過來,摒退旁人,“柏霜,你大哥這個樣子你還嫌他身體不夠好嗎,外面胡亂的人你不聽勸的往家里帶,她有什么好,是不是非要我稟你父親你才能回過神來。”
戚柏霜直視著蘭氏的眼睛,“母親,你覺得大哥這些年的身體狀況怎么樣?”
“當然不好。”
“怎么個不好法。”
蘭氏一時語塞“這……你別給我打岔,我問你的不是這件事,是今天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又偷偷過來的事情。”
“我知道大哥脾胃不好,吃了過辣過酸的東西都會吐,最嚴重的一次,他兩天沒有沾一粒米,因為那天之前母親你派人送來了一道酸辣兼具的菜色,你和父親吵架,父親說你不關心我們,你立刻就讓廚房做了一道菜給大哥送了過去;還有,大哥這兩年的身體并不是沒有氣色,比起在床上躺著不能動的過去,現在他花在書房時間要多很多,如果不是--”
戚柏霜忽然加重語氣,“如果不是你讓人換了藥方,大哥現在就不會昏迷不醒。”
蘭氏沒想到小兒子如今竟然這樣和她說話,“反了你了,我這是為你大哥好,蘭月的醫術有目共睹,我難道要相信一個野生野長的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有目共睹?”戚柏霜冷笑,“她除了背著一個神醫的頭銜,她還有什么有目共睹,她救了誰,她的醫術讓誰稱贊了。”
“她是只有一個頭銜,但是幾年前那場比試上她拔得頭籌是事實,州際醫學會也曾向她投出橄欖枝,只不過被她給拒了,柏霜,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但你不能是非不分。”蘭氏著實氣的不輕,她從來都不知道她這個兒子對蘭月有那么大的誤解。
戚柏霜唇角泛起嘲弄,“什么醫學會投出橄欖枝,只怕她說反了,到底是醫學會向她投出橄欖枝,還是她想加入醫學會卻被拒,你可以問問她。”
蘭氏立刻“不可能。”
“你對她倒是挺信任,但你這點信任卻沒有分一點給同樣懷有醫術的旁人,她給你兒子調養了兩年的身體,我甚至說過那張藥方的研究人之一就是醫學會的會長,你斬釘截鐵的不信,就是認為旁人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