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瑜這才想起自己來荊州找楚王的目的,忙在身上摸索出信,遞到司馬瑋面前,一條命已被嚇掉半條。
司馬瑋拆開火漆,看了一眼,眉頭一皺,但又旋即而逝。隨即將信遞給了身邊的一個軍士,暗暗使了個眼色。
劉子瑜軟了軟身子,忙笑到:“是的,王爺。小的乃是羌人。”
“羌人?”司馬瑋把手搭在劉子瑜的肩上,像無意想起一般道:“本王聽說北地的蠻族個個都是騎馬射箭樣樣精通,你看這樣如何,這劉信使車馬勞頓,來到本王這里,不如就讓本王陪你松松筋骨,耍兩把如何?”說笑間已是一臉懸崖百丈冰。
劉子瑜這邊已經聽得是一個哆嗦,他雖是羌人,但出身在經商家庭,哪里練過刀槍棍棒這些,更何況進宮三年,天天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身子骨早已嬌弱不堪。但看司馬瑋一臉寒冰又不敢直接拒絕,便弱弱地回絕道:“怎敢勞駕楚王相陪,子瑜手無縛雞之力,可弄不會這些刀槍棍棒。”
司馬瑋卻是一臉很夸張的驚訝,接著大笑不止:“啊哈哈!劉信使過謙了,怎會有不會舞刀弄槍的羌人!劉子瑜,你這是跟我開玩笑嗎?我這里一半的部隊人馬都有過在北地與你們那些蠻族戰斗的經歷,我們誰都知道北地蠻族那可是從小就會騎馬耍刀,是不是?周肅。”
那個接信的軍士忙向前一步,回答道:“是的,王爺,小的在太康四年的時候曾經與朝中征西將軍在雍州一帶就是與你們羌人發生過戰斗,小的記得很清楚,那時我們圍剿的是一個羌人部落,一個十一二大的孩子騎著馬拿著刀趁我軍不注意,傷了三個士兵,最后還是被我一刀斬下,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孩子死的時候,兩眼瞪得大大的怒視著前方。”
司馬瑋看著劉子瑜:“聽到沒?連十一二的孩童都能連傷我大晉三名士兵,這就很明顯你們羌人天生的會騎馬會打仗,別推辭了,跟本王過兩招。周肅,把你的刀給他。”
周肅一把抽出身上的佩刀扔在劉子瑜腳下,劉子瑜嚇了一跳,看著司馬瑋臉色蒼白,哆嗦的手一點點伸向腳下的刀,他真沒想到這個二世祖王爺居然要跟他來真的,心里一個勁兒地叫苦。
周肅給劉子瑜的刀是晉朝軍中很普遍的環首刀,此刀平背直刃,手柄短與刀身連為一體,中間沒有護手的格,柄上纏繞有粗糙物,是防止作戰過程中刀脫手的,劉子瑜在宮中多年,羸弱的身子加上細皮嫩肉,握住刀柄的那一刻,劉子瑜就感覺手上火辣辣地疼,周肅的刀柄纏的是最粗的麻布,像他這等人的雙手嬌嫩,握起來自然會疼。
司馬瑋搖了搖頭,故作一臉失望:“沒勁,真沒勁!劉子瑜,你是我見過的最孬的羌人,本王還想著跟你過兩招,你居然連連推諉,甚至都不愿拿這把刀。”說完,一臉失望的樣子。
劉子瑜顧不得眾人嘲笑,一臉委屈地垂著頭。
司馬瑋接著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們換一種玩法,”他拍了拍劉子瑜,指著一百步外的木樁:“你看那里有個木樁,我們這樣玩好不好?你站在那里,本王在你的腦袋上放一個桃,然后本王開弓三次射你腦袋上的桃,你看好不好?”
劉子瑜一聽嚇得臉色蒼白,跪倒在司馬瑋面前,拼命地磕著頭求饒道:“王爺,不可。會出人命的。”
司馬瑋卻不以為然:“哎!沒事的,難道你不相信本王的箭術嗎?”
劉子瑜幾乎哭喪著臉:“那也不行啊!王爺,真的會出人命的,我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王爺你不能這樣啊!”
一直祥言面善的司馬瑋突然暴怒:“劉子瑜,你是瞧不起本王嗎?我好意待你,你卻三番五次讓我在軍中將士面前顏面盡失,現在本王給你兩個選擇一,乖乖站木樁那里見識本王的百步穿楊。二,本王現在就讓身邊的這些人亂刀砍死你,選吧!別拖太久,本王耐心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