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黎民百姓的死活,同時也表達(dá)了黎民百姓對他們行為的憤恨和厭惡。孩子們,或許有一天,你們當(dāng)中的一些人會離開柳葉村踏入從官從軍之路,但是不管你們官居何品,記住今日先生的教誨,一定要做一個心系天下,忠君愛國愛天下蒼生的正直無私之人,絕不可做一個自私自利,以權(quán)謀私,殘害百姓之人。”
這一年的冬天來臨得格外早,此時的洛陽城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恐懼。
東宮內(nèi),剛剛做完法事的太子司馬遹面容扭曲得有些猙獰可怕,嘴角上的笑容也是讓人毛骨悚然。
因為出于對后母賈南風(fēng)的恐懼和父皇司馬衷的懦弱,司馬遹逐漸對父親后母心生厭惡,進(jìn)而癡迷一種法事,詛咒父親后母早日死去。也就只有做完法事,司馬遹恐懼的內(nèi)心才能得到一絲慰藉。
陰翳的笑容過后,司馬遹身心疲憊地坐在地上休息。這時,太監(jiān)稟報:“太子殿下,含章宮中傳來消息,說皇上病重,讓您速速趕往含章宮。”
司馬遹卻是一驚,三天前他剛請安完,卻見父皇司馬衷生龍活虎,怎么突然間病重了,難道是自己的詛咒真的起了效果,父皇他真的會不久人世嗎?想到這里,司馬遹臉上流露出一絲得意,趕緊換好太子服裳,匆匆趕往含章宮。
然而司馬遹卻不知,他這是陷入了賈南風(fēng)精心為他設(shè)計的圈套。
司馬遹來到含章宮,宮內(nèi)太監(jiān)卻告知他,讓他在側(cè)房等候,隨時侯旨。
司馬遹想問什么,太監(jiān)卻似為聽到一般,匆匆退下。
此時已是深夜,側(cè)房只有一個燈燭在燃燒,房間內(nèi)空氣似乎凝固下來,這讓本來就恐懼敏感的司馬遹漸漸不安起來。
司馬遹朝門外大喊大叫:“我是太子!快讓我覲見父皇母后!”可是,回應(yīng)的卻是空蕩蕩的回聲。
司馬遹越來越害怕起來,他總覺得房間陰暗的角落里有一雙雙眼睛在窺視著他,他終于忍不住,奪門而逃。
恰巧與前來的郵公公撞見,郵公公不動聲色地問道:“怎么了?太子殿下。”
司馬遹卻是一臉驚恐,額頭上的汗珠滴滴答答,喃喃道:“不是讓我覲見父皇嗎?父皇呢?我要去見父皇。”
郵公公揚了揚嘴角,一絲詭秘從嘴角緩緩滲出:“太子殿下,皇上現(xiàn)在正在全力救治中,皇后娘娘也是為了怕太子殿下等得厭煩,所以托奴才給太子殿下帶些酒棗,供太子殿下品嘗。”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太子的后背極力安撫。
司馬遹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他轉(zhuǎn)身致謝郵公公:“郵公公有勞了。”
司馬遹回到側(cè)房,百般聊賴之中一邊讀著房內(nèi)的書籍,一邊吃著酒棗,殊不知在窗外的郵公公卻死死地盯著司馬遹的舉動。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司馬遹有些醉意微醺,郵公公對身邊一個太監(jiān)使了一個眼色,太監(jiān)心領(lǐng)神會端著筆墨紙硯進(jìn)入了側(cè)房,郵公公也緊隨其后。
看著醉意漸濃的司馬遹,郵公公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道:“太子殿下,這是奴才給家中書寫的家書,馬上就新年了,奴才也特別思念在家鄉(xiāng)的親人,只是奴才書寫完之后,只是覺得字跡丑陋,恐寄回去讓家鄉(xiāng)的父老鄉(xiāng)親見笑,聽聞太子字跡鐫秀,行云流水,奴才斗膽請求太子殿下為奴才重新謄寫一份家書。”
司馬遹睜著有些惺忪的雙眼:“那是自然。”
郵公公大喜,將手中的紙鋪展開來,因為燈光昏暗,再加上司馬遹已是醉意漸濃,并沒有看清楚郵公公所謂家書中的內(nèi)容,洋洋灑灑地?fù)]灑了一番。
看著寫完的司馬遹,郵公公假意鞠躬行禮:“多謝太子殿下,奴才這就返回看看皇上的診斷如何?”
司馬遹大手一揮,“去吧去吧!”
退出房門外的郵公公將司馬遹謄寫的內(nèi)容交給身邊太監(jiān):“你將這個呈送到皇后娘娘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