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如今還暫時沒有后宮名分,王叔這番心意恐要浪費了。王叔的這份厚禮,請恕本宮不敢收下。”
司馬越沒想到羊獻容會給他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臉色有些不悅道:“皇后娘娘,您這是怎么說的,本王身為朝中首輔大臣,上至國運下至黎民,都是本王份內之事,皇上子嗣繼承更是關乎我大晉江山社稷,本王自是要關心的。”
羊獻容見司馬越已然入局,繼續說道:“王叔高瞻遠矚,想得很周全,只是皇上昨日才寵幸霓裳,是否受孕還一切未知,現在提誕下龍子繼承大統,為時尚早。”
司馬越心想,看來女人之間后宮爭寵是千年不變的戲碼了。
這邊晉陽公主已看出皇后已有對東海王司馬越有不滿之心,這才假意勸說道:“皇后娘娘,還是東海王深明大義,為國深思。”
“東海王兄,皇后娘娘擔憂的也不無道理,受孕懷胎那是我們女人的事情,我們比你們男人更清楚,一夜受寵,還不能斷定受孕一事,萬一是皇上一時興起呢?”晉陽公主一邊說著一邊繞著手中的絹帕。
司馬越越聽越糊涂,心中猜測晉陽公主與皇后之間也許是因為霓裳受寵而鬧得不愉快。轉念一想,正是拉攏晉陽的好時候。
司馬越試探地說道:“晉陽皇妹言之有理,是本王太心急了,不過本王仍然希望皇上能有幸誕下皇子,”說完一甩衣袖立在一旁,看著皇后羊獻容。
羊獻容似有哀怨地說道“但愿如東海王所言。”
司馬越告辭離開。
晉陽公主看著遠去的司馬越,又看了一眼羊獻容,問道:“皇后娘娘,你也知我向來不問朝中之事,但我記得東海王平定戰禍之后,是他將你再一次立為皇后,怎么如今你像是在提防著他。”
羊獻容望著晉陽公主,忍不住落下淚來,抽泣梗咽著,緩緩道:“晉陽姑母有所不知,自趙王篡位開始,我便舉薦為皇后,后來趙王被平定之后,戰禍仍然繼續,這中間我屢遭廢立,原曾想著東海王平定禍事,就能過上平靜的日子,沒曾想東海王專橫跋扈,根本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更不把我放在眼里。”
晉陽公主忙寬慰道:“皇后娘娘不要過于悲傷這些,天下人皆羨慕我等皇親國戚養尊處優的生活,可誰能體會到我等心驚膽戰的恐懼和害怕,自父皇駕崩以來,十六年禍亂,不光是你皇后一人,天下所有的宗室都是一樣的,擁有著權力但卻不敢過分染指權力,稍微一個疏忽,就會惹來殺身之禍,活著的宗室每天都如履薄冰地度過每一天。娘娘,人生在世,誰能逍遙自在。”說完,晉陽公主也忍不住淚如雨下,和羊獻容抱頭痛哭流涕。
回到行宮的司馬越越想越覺得蹊蹺,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妥。
司馬騰緩緩走了過來,見一臉怒容的司馬越問道“怎么了?大哥。”
司馬越忿忿地將桌案的書籍推到一邊說道:“該死的羊獻容,居然敢敷衍我了。
司馬騰安慰道“大哥犯不上跟個婦人生氣。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一定是皇后和晉陽猜測大哥會對寵幸之女下手。想是覺得有了柳霓裳在中間,能和公主府達成交好。”
司馬越搖搖頭,“那倒不是這樣,她們應該沒達成協議,皇后也是忌憚后宮女子誕下子嗣。”
司馬騰問道:“那當下怎么辦?絕不能讓這個妖女順利分娩,我們一定要斷了皇上的念想和希望。”
司馬越看向司馬騰,一雙眼里滿是冷冷的殺意。
司馬騰湊上前道:“一夜寵幸代表不了什么,反正懷胎十月,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已通過宮中的太醫了解到,在這十個月的時間里,女人身骨會變得脆弱敏感,任何一個小小的疏忽,都會導致流產墮胎等。所以,大哥,切莫心急,機會我們有的是。”
司馬越笑而不語。
司馬騰拍拍胸脯:“有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