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王司馬韶接旨!”
突如其來的一聲,打斷了正在習學的女弟子們,她們尋聲望去,見是皇宮的人,忙報與許夫人知道。
許夫人匆忙走出大廳迎接,帶隊的太監問道:“許夫人,青陽王在不在?讓他速速接旨。”
這時,青陽王司馬韶也從大廳里走了出來,道:“我在。”
太監示意司馬韶跪接圣旨。
太監宣讀道:永平三年,明威將軍弘數典忘祖,勾結鮮卑攻長安,雖三軍將士浴血奮戰,然寡不敵眾,忠武將軍祎及全體將士六萬人皆為國捐軀,后弘縱鮮卑殺掠三日,兩萬黎民百姓慘死,朕聽聞之,食不能咽,夜不能寐,痛心不已,特茲青陽王與中常侍衍代朕前往長安,撫恤黎民百姓,調查浩劫原委,欽此!
司馬韶領旨謝恩,問宣旨太監:“公公,我也正有此意,想趕往長安一趟,不過我有個請求,此次長安一行,我要帶一個人前往。”
宣旨太監問道:“王爺請講。”
司馬韶說道:“是瀟湘書院的慕容姑娘。”
宣旨太監一臉驚訝,低聲說道:“王爺,您難道不知嗎?朝中已下政令,禁止居住洛陽城的胡人隨意出行,雖然這慕容姑娘是一女流之輩,可這姓氏一聽就是鮮卑人氏,恐怕難以實現。”
司馬韶大驚:“這是誰頒布的政令?”
宣旨太監回答道:“是您父親東海王殿下。”
司馬韶忿然:“父王真是糊涂,就因為長安胡人勾結鮮卑殺戮長安百姓,就不分青紅皂白將所有胡人視為大晉的敵人,這只會使矛盾越來越激化。”
宣旨太監聞言,嚇得面如土色,慌忙阻止道:“王爺,休得胡言亂語,您這樣擅自抨擊朝政,只會給您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許夫人也勸阻道:“公公說得沒錯,王爺要慎言慎行。”
司馬韶說道:“我才不怕這些,如果這種荒唐的政令都可以頒布,那我大晉江山就離外族滅亡的日子也就不遠了,我要去入宮面見皇上評評理。”
宮內。
晴紅正婀娜多姿的在司馬衷面前翩翩起舞,惹得皇帝司馬衷春心蕩漾,自霓裳懷孕不能行男女之事,司馬衷這段時間就在一直居住在晴紅行宮。
一段舞蹈完畢之后,晴紅半偎在司馬衷肥胖的胸口上,嬌滴滴地說道:“皇上,臣妾這段舞蹈怎么樣?”
司馬衷笑道:“妙哉!”
晴紅微微一笑,就接著問道:“皇上,你曾經與臣妾許過承諾,若臣妾與淑媛娘娘誰懷上龍子,就封誰為夫人,還記得嗎?”
司馬衷說道:“朕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晴紅臉色微微一紅,有些羞澀地說道:“皇上,臣妾也懷孕了。”
司馬衷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確認道:“是真的嗎?”
晴紅畢竟年長霓裳,房中之事也更比霓裳有經驗,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真的,臣妾前日夜晚做了個夢,夢見臣妾被一個模糊的身影帶到后花園湖邊,突然天空響起雷聲,臣妾嚇了一跳,發現一只五爪金龍直直撲向臣妾,用爪子劃破了臣妾的肚子就鉆了進去,然后臣妾就醒了,起初覺得還挺嚇人,后來臣妾才發現臣妾葵水未至已有數日,因此斷定臣妾已有身孕。”
司馬衷高興地將晴紅抱在懷中,說道:“真是太好了,而且聽你這夢境,朕敢斷言你一定會為朕生下皇子,朕要昭告天下此事。”
晴紅卻說道:“皇上,不急,臣妾只是懷疑有孕,還需要太醫確認,另外是不是龍子也還是未知,不過臣妾有一個請求。”
司馬衷問道:“什么請求?”
晴紅低聲細語道:“不管臣妾是否真得懷孕,請陛下暫時將此事隱瞞起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臣妾懷孕,因為臣妾只想讓龍子安安靜靜順順利利地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