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里暗中觀察即可。”
“公子,小心。”浣蘿心生擔憂,關切地說道。
此時的變故讓司馬韶心中也頓時沒了主意,方才那番說辭他是擔心浣蘿的安危,可如今他也不知道怎么辦。
這時,一只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司馬韶回頭,來者正是前些天遇到的瑯琊王司馬睿身邊的副官諸葛云。
諸葛云低聲說道:“王爺,是在下,瑯琊王的副官諸葛云。”
司馬韶問道:“記得你。你怎么來了?”
諸葛云回答道:“今日長安城涌入大量難民,瑯琊王知曉之后,覺得事出蹊蹺,命在下暗中調查。這些難民都為五斗米教教徒,今日涌入長安,是近日他們要組織一場布法講義的活動。”
司馬韶說道:“本王方才發現匈奴漢王劉淵的兒子劉聰也在其中,你可知五斗米教和匈奴有什么牽連?”
諸葛云回答道:“是這樣的,匈奴一直覬覦我中原大地,來我大晉的暗樁不在少數,想來他們也刺探到我大晉百姓對朝廷不滿紛紛加入五斗米教一事,想借機與五斗米教達成協議,一旦胡人部隊進攻中原,這些五斗米教就會作為胡人部隊的內應,里應外合共同顛覆我大晉社稷。”
司馬韶咬牙切齒道:“國之不幸,可憐這些愚昧無知的百姓,被別有用心者利用充當戰亂的犧牲品。”
諸葛云勸解道:“王爺,當下不是感慨時候,我們得想辦法接近劉聰,知曉他與五斗米教的勾當內容才是。”
司馬韶從懷中掏出一張昨日牛二給他的宣傳頁,自語道:“昨日我在大街路過,有一個叫牛二的五斗米教徒勸本王入教,也不知能不能管用?”
諸葛云想了想,大喜道:“王爺,您看這樣,您就謊稱您是一富家公子,在前面拖延他們,在下從暗中潛伏到酒樓竊聽,我們分頭見機行事。”
說完,諸葛云飛身一躍,消失在林林總總房屋的屋頂上。
司馬韶佯裝趾高氣揚地走到那群五斗米教徒面前,問道:“你們教中可有一個叫牛二的?”
教徒中一個胡子拉碴的壯漢走到司馬韶面前:“你是干什么的?”
“入教!”司馬韶回答道。
“入教?”壯漢打量了司馬韶一眼,只見司馬韶風度翩翩,衣著華麗,狐疑地問道:“你是哪家的公子?”
司馬韶謊稱道:“我是關中王的外甥,姓馬名韶。”
那壯漢眼睛放亮:“好啊!這個牛二居然遇上您這么位金主,真是他這輩子修來的福分,公子,請隨我來。”
說著,壯漢領著司馬韶進入了酒樓。
與此同時,諸葛云正躡手躡腳地在酒樓屋頂行走,因為食客稀少,已無昔日的吵雜,諸葛云很快就聽到了張真人和劉聰窸窸窣窣的談話聲。
諸葛云來到他們的正上方,輕輕挑起一個瓦片,掖了一道縫,看到房屋內有兩個人正在談話。
一個道人打扮操著粗獷的聲音說道:“劉公子,你們匈奴什么時候發兵攻打中原?”問話者很明顯是張真人。
另一個一身黑袍的人聲音鏗鏘有力回答道:“張真人,你是不是有些心急了?雖然慕容廆的鮮卑兵攻陷長安,然而晉室氣數未盡,東海王司馬越的麾下仍擁有幾十萬大軍,我方糧草也未準備齊全,你們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回答者便是劉聰無疑。
張真人有些急躁地說道:“等?等到什么時候?劉公子,你也真能沉得住氣,晉室欺壓我們也就罷了,欺凌你們也能沉得住氣?”
劉聰緩緩說道:“你們中原有句話說得好,小不忍則亂大謀。晉室欺凌我們胡人和你們這些百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么長的時間我們都忍過去了,就等不了這幾天了。”
張真人解釋道:“劉公子,你可能有所不知,如今的晉室表面上看起來是天下一統,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