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關于第二個問題,經過暗報的多方映證,劉聰在長安浩劫之后就來到洛陽,一直與朝中宗室大臣和五斗米教來往頻繁,只是劉聰石勒等輩太過狡猾,直到現在我們都抓不到他的任何實質性證據。”
諸葛云聽后,驚訝地說道:“如果真如將軍所言,那匈奴人從里到外在滲透著我大晉,那豈不是他們要進攻我中原的節奏?”
祖逖嘆了口氣,說道:“只怕當今的局勢積重難返,比諸葛將軍預料的還要嚴重,如今你也知道,東海王殿下已將天下半數的晉軍調集洛陽及附近司州其他地區,雖然這么做,有些棄車保帥之意,可畢竟半數晉軍匯聚在一起,也對匈奴等胡人也是一種威懾。”
諸葛云說道:“祖將軍,末將認為這不過也是權宜之計,問題的根本還是要解決民生的問題,我此次來洛陽的路上,見到的到處都是流離失所的難民和縱橫遍野的白骨,地方州司縣已經失去了管控的力度,這些問題再不解決,一旦這半數晉軍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那就是我晉室的末日來臨。”
祖逖面露一些哀怨黯淡之色,說道:“這些問題,其實誰心里都清楚,只不過我也說了積重難返,我晉室自先帝結束三國禍亂時代到現在也不過才四十年,這個帝國現在就已經潰爛到這個程度了,真是讓人嘆息。”
諸葛云也嘆息了一聲,二人久久不語。
祖逖這時拿過一份信封,對諸葛云說道:“諸葛將軍,這個是我寫給瑯琊王的書信,現在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皇上的龍體健康狀況已有堪憂之勢,請瑯琊王務必做好心理準備,必要的時候可以讓瑯琊王自行決斷來順利完成權力的交接,因為權力交接的時候往往也是最不穩定的時候,越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江山社稷就更不能出半點差錯。”
諸葛云將書信揣在懷中,抱拳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即刻返回長安。”
再說羊獻容離開眾人,回到寢宮仍覺手心一片濡濕,如今皇上只是受到驚嚇昏厥,東海王等宗室臣工就已經對她有如此無理行為,如果皇上萬一殯天呢!豈不是更不把她這個皇后當回事。她細細琢磨皇帝的話,覺得皇帝的話不無道理,雖然皇帝和東海王都是司馬氏的子孫,但疏親就是疏親,永遠隔著一道無形而又陌生的隔閡。
她吩咐身邊的執事太監:“快去將度支校尉陳顏大人請到這里來,本宮有要事與陳大人商議。”
也就過了一刻鐘,陳顏匆匆來到羊獻容面前,跪拜道:“臣陳顏拜見皇后娘娘。”
羊獻容看著陳顏白發蒼蒼,身體佝僂的樣子,心中不免擔心起來
陳顏已經年逾七旬,在朝中的威望不是甚高,單憑這一個老臣就能將十三歲的清河王司馬覃扶上皇位?羊獻容心中一涼,瞬間明白了皇帝司馬衷心中的那一份沉淀已久的無奈和悲哀。
羊獻容試探地問道:“陳大人,清河王殿下最近如何?”
陳顏身體一噤,他也有些拿捏不準皇后羊獻容為什么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是要對清河王下手還是對清河王幫助,陳顏心中實在忐忑不安。照料清河王是皇帝司馬衷給陳顏以密旨的形式頒布,宮中其他人并不知曉,如今皇后羊獻容突然發問,這讓陳顏不僅想起了皇帝司馬衷的前皇后賈南風。
陳顏思籌再三,決定還是不要輕舉妄動,說道:“回皇后娘娘,清河王殿下的飲食起居都很好,只不過老臣為了安全起見,所以老臣將清河王殿下安置在洛陽城之外的一個僻靜的地方。”
羊獻容追問道:“那他現在在哪里?”
陳顏大著膽子反問道:“清河王殿下不過是區區一個普通藩王宗親而已,皇后娘娘怎么今日對清河王甚感興趣?”
羊獻容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畢竟陳顏并不清楚自己的動機,有所警惕也是正常,于是她開門見山地對陳顏說道:“是這樣的,陳大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