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至于跌倒。
霓裳咆哮著:“你在這里假仁假義做什么?是想看我的笑話嗎?我今日這樣,你也逃脫不了干系。”
晴紅忙解釋道:“淑媛妹妹,我沒有。”
可霓裳根本就聽不進去。
這時,光祿勛太監趕到霓裳寢宮,嘴角里掛著一絲邪魅的笑容,從懷中緩緩掏出圣旨,鄭重其事地說道:“淑媛娘娘接旨。”
霓裳此刻已是處于癲狂狀態,嘴里一直喊道:“不,我不接旨,本宮不接旨!”
太監示意了一個眼色,身邊幾個大宮女七手八腳將霓裳摁倒在地
太監看著晴紅,悠悠說道:“淑儀娘娘,您有身孕,請您回避一下。”
晴紅驚慌說道:“你們這是想干什么?”
太監回答道:“淑儀娘娘,淑媛娘娘能有今天,不正是您夢寐以求的事情嗎?”
晴紅氣得身子發抖,朝太監吼道:“本宮平日是對淑媛娘娘不滿,但只是針對她個人的跋扈,不像你們這等卑鄙陰險之輩,趁機落井下石,平日淑媛娘娘可有虧待你們?”
太監示意了一下,吩咐道:“來人,送淑媛娘娘回宮歇息。”
晴紅還要說什么,早有幾個婆婆擁過來,扶的扶攙的攙,送了出去。晴紅無奈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無奈地嘆了口氣,隨眾人回去了。
太監收回目光,冷然一笑,隨即展開圣旨,宣讀道:光熙元年七月乞巧節,天降異象,淑媛誕一怪胎,乃后宮不祥之兆,宗室大臣屢屢上表進言勸朕殺之,然朕于心不忍,朕思慮再三,決定即日起廢黜柳霓裳淑媛之號,即刻驅除出宮,欽此!
太監緩緩地將圣旨閉合,說道:“淑媛娘娘,還不領旨謝恩?”
情緒激動的霓裳說道:“不!這是本宮的寢室,本宮要在這里將皇子生下來,本宮哪里也不去!”
太監吩咐道:“來人,恭送淑媛娘娘出宮。”門外一干人等也不理會身體虛弱的霓裳大喊大叫,直接半拖半拽地弄了出去。霓裳哪見過這架勢,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經過三個月的休養,浣蘿的傷勢得以完全康復,按照當初皇帝司馬衷的旨意,浣蘿和司馬韶終于喜結連理。
大婚當天,青陽王府張燈結彩,人山人海,紅色的紗幔透露著幸福的氣息,賓客們互相寒暄,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祝福的笑容。
席間,人頭攢動,盛滿著美酒的尊壺飄散著沁人心扉的酒香,裝盛著美食糕點的案盂整齊地擺放著,雖已是秋末冬初,青陽王府卻是熱鬧非凡。
最先到場的賓客是平原王司馬干,作為皇族在世輩分最高年歲最長的長者,所有賓客都向司馬干鞠躬行禮以表尊敬。
司馬干看著一身喜裝的司馬韶和慕容浣,說道:“今日是你們喜結連理的日子,老夫深感欣慰,《詩經.國風.周南.樛木》里有句話,南有樛木,葛藟累之。樂只君子,福履綏之。南有樛木,葛藟荒之。樂只君子,福履將之。南有樛木,葛藟縈之。樂只君子,福履成之。這首詩是老夫送給你們的第一個新婚禮物,第二個新婚禮物是老夫親筆落款的一副畫送給你們。”
說完,司馬干將一副字畫贈予了司馬韶,司馬韶打開一看,是一副披著蓑衣的漁翁坐在一葉孤舟垂釣,遠處的山峰郁郁蔥蔥,而近處的河岸花草樹木卻已秋色蕭蕭,司馬韶看了卻是一臉疑問,問道:“三爺爺,這畫遠處山峰郁郁蔥蔥,近處河岸卻是一片肅殺,為何會是這樣?”
司馬干笑而不語。
浣蘿卻說道:“漁翁面對的是山峰的郁郁蔥蔥,背對著河岸的林寒澗肅,王爺應該的寓意應該是說我大晉江山的現狀,看到的是一片繁榮,其實早已經是內憂外患。夫君,王爺這是在提醒你以中興江山社稷為重。”
司馬干笑著說道:“還是浣蘿冰雪聰明。”說著,又一臉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