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休息了。”
片刻功夫。
許嬌嬌由秦茗攙扶著自洗手間出來也沒抬眸看一臉深沉的帝少也沒抬眸看一臉陰騭的封銘九就直接開了口道。
她的確想休息,而且自她踏入室內(nèi)的第一時間便就真切的感知到了空氣之中那彷如是凝滯了一般的死寂沉沉,所以,即使是許嬌嬌不抬頭也能清楚的知道兩人之間估計是鬧得不愉快。
可她不太想去探尋那些事情。
頭很痛。
許嬌嬌眼下就只想睡覺。
疲憊的很。
見到嬌嬌出來,帝少和封銘九都十分默契的收斂了周身的凜冽煞氣,封銘九再次坐回到了許嬌嬌的身旁。
帝少眉頭微擰。
但罕見的沒有動作,因為嬌嬌眉頭緊蹙。
看著有些煩躁。
也是這個時候,郭禪回來了。
到是難得的憂心忡忡。
尤其是在看向許嬌嬌的時候。
那雙從來都是渾不在意的眸子滿是無奈的嘆息與擔憂,看來,他已經(jīng)從醫(yī)生那里得知了許嬌嬌雙耳失聰?shù)氖虑榱恕?
眼了一眼自家的主子,要是被爺知道了。
郭禪嘆了口氣。
但他也并沒打算隱瞞主子。
哪怕嬌嬌和帝少之間,他是偏幫自家主子的,可小祖宗這回是真的受了些苦難了。
理應讓主子知曉。
“主子…”
帝少看向了郭禪的同時。
一旁的封銘九也扭頭就掃了一眼門口正欲言又止的郭禪,見他這個吞吞吐吐的樣子,封銘九的那雙黑眸閃過了一抹令人頭皮發(fā)炸的陰戾之色。
他都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沒成想這個郭禪還是從小丫頭的主治醫(yī)師那里打探到了有關于她的事情。
呵。
他的這一聲輕嗤不陰不陽的。
滲人的很。
哪怕是沒聽到聲音也是看得病床上的許嬌嬌那是一臉的嫌棄。
她拉過薄被蓋在了自己的身上,躺下,閉著眼睛不咸不淡的下了逐客令道:“都出去,我要休息。”
眼下都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自早上蘇醒過來后許嬌嬌一直就都還沒合過眼,委實疲憊的很。
見她對老板又是這樣的一個態(tài)度。
秦茗又想發(fā)作了。
但到底看在老板已然起身真的是有打算離開的架勢,那股火氣就被她自己給強行壓了下去。
封銘九看了一眼也起身正往郭禪方向走去的帝少對著秦茗就道:“小丫頭要休息了,別讓人打擾到了她。
一整天都沒有合眼,呵,也是難為她了。”
“是——”
帝少腳步微頓了一下。
封銘九這話明顯就是說給帝少聽的。
言外之意,既然關心小丫頭那還一直杵在這里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嚴重影響到她休息了嗎。
帝少眉頭微擰,薄唇輕抿。
看了封銘九一眼。
“主子…”
見兩人之間的氣息又開始凝滯,生怕主子和封銘九真動氣手來的郭禪當即就又開口喊了帝少一聲。
剛剛帝少就是讓郭禪出去打探嬌嬌的具體情況,有關于嬌嬌的事情帝少從來都是比他自己的事情都還要讓他上心,所以帝少在聽到郭禪著急的聲嗓就想起了小嬌嬌的病情便就只是從封銘九的身上淡漠的收回了視線。
帝少轉身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封銘九與秦茗也跟著一道出了嬌嬌的病房。
同時秦茗還拉上了房門。
終于都出去了,許嬌嬌望著被關上的門,舒了口氣。
剛剛那一陣實在是很壓抑。
果然病人就是需要清靜,人一多就容易焦躁。
心緒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