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有用的信息,菩提此次出門算是收獲頗豐。菩提回到客棧,只見善存站在窗前看向樓下的街道,眼中擔憂不以。
“看什么呢?對了,我剛剛發(fā)現(xiàn)了一樁大事!有關(guān)陶府和這段時間常吃敗仗的。”鋪頭上前打破善存眼中的擔憂,順被給善存加些刺激。陶府待他們不薄,此時陶府和敗仗牽連在一起,怎么想也不是好事。
果然,在聽到陶府二字后,善存哪還有心思再傷春悲秋“陶府怎么和敗仗扯上關(guān)系了?現(xiàn)在陶府還好嗎?”
菩提不急把知道的消息全盤托出“這事說來話長,我現(xiàn)在奔波回來累著呢!沒有力氣講,你給我端個茶倒個水我指不定可以恢復些體力。”
善存聞言立即拉開椅子,請菩提上座,拿起一旁的水壺給菩提倒茶,還伸手給菩提按摩起來,只是手法極其生疏,扭頭問“怎么樣?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菩提強忍想要扒拉下善存爪子的沖動“什么時候你還會獻殷勤了?以前這種事你肯定打死都不樂意做。”
“還不是和你學的,你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善存毫不猶豫地回話,不知什么時候,善存的舉動和言語受了菩提的影響,真不知是該說近朱者赤還是近墨者黑。
……她有那么不要臉嗎?菩提郁悶。再說善存這一套動作,除了按摩手法其他還是很得菩提滿意,隧也不瞞著,將得到的消息告知善存。善存得知時因為自己的原因讓陶府惹上麻煩不得不站隊后,百般自責,暗恨自己連累他人。
軍營中,兩方勢力鬧得愈演愈烈,近日更是直接誤了軍機,損失空前的慘重,眼看著邊關(guān)就要受不住了。百姓紛紛收拾東西逃離。善存佛祖轉(zhuǎn)世的言論徹底淪落為災星轉(zhuǎn)世。善存心中焦急卻也無計可施。
趙國軍隊只短短堅持了一天又半夜,守城將領(lǐng)就帶人棄城逃跑,此時城里除了善存就只剩些老弱婦孺,年輕的早就跑的沒影了。
宋魏大軍進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屠殺百姓。善存看著宋魏軍隊所到之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大量的生命流失在他們的刀刃下。善存面上悲憤,又為自己竟是魏國人而羞恥,幾次差點被宋魏軍隊給砍了去,還好有小木和菩提護航,善存幾次脫離險境,混亂之下還救下了一個孩子。
這孩子還是個熟面孔。剛進城時,小木最后去的一個人家,就是這孩子的家里,他應該還有個爺爺才是,但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了。
三人帶著孩子一路逃到隔壁的城鎮(zhèn)上,不想,原本因為這幅樣貌而得到許多便利,現(xiàn)在卻收獲了一大堆白眼,百姓根本不讓善存等人進去,對其避如蛇蝎。
善存只好去野外將就一下了“來趙國做的事,現(xiàn)在是功虧一簣了。”
“百姓很容易被煽動,只要理由足夠,沒什么事無法挽回的。”菩提道。這道理還是不久前才意識到的,一開始對他們仿佛看救世主似的,但只要一些捕風捉影的謠言,他們之前做的事情完全不堪一擊。
“也是,今天要麻煩你找個避風的地方了。”善存一笑,經(jīng)歷了這樣的大起大落,善存反而有些看開了,左右不過是從頭再來而已。
“不用麻煩,我們半夜溜進去不就好了?你難道還真帶著孩子去露宿?”菩提白了眼善存,怎么這人聰明勁一陣一陣的不穩(wěn)定呢?
……他怎么沒想到?
夜半十分,城鎮(zhèn)里的人都睡下了,菩提和小木分別帶著孩子和善存偷溜進城中,隨便找了個被遺棄的空屋子歇腳。
幾人終于松了口氣,才有閑心詢問孩子。這孩子名叫狗蛋,菩提為了叫的順口,就改叫狗子了。狗子的爺爺確實被宋魏軍隊殺了,還是死在狗子面前,說著說著,狗子眼淚掉個不停,但也知道是偷偷溜進來的,想要哭出聲又不敢,可憐兮兮地顫抖著。善存將狗子抱在懷里輕拍柔哄,狗子還算給面子,不一會兒就哭累了,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