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歸離提著酒壇,不回話,只緩步走到善存面前站定,火光照耀著面容忽明忽滅。
······
“魏王大人,不知您來此有何事?”善存吞了吞口水,再次問道。
本意為李歸離還是不會說話,不想,他猛地坐在善存身邊,把手中的酒壇扔進(jìn)善存懷里“來!一起喝酒!”
菩提嘴角一抽,這是還醉著呢?那些隨侍怎們回事?怎么就放一個(gè)醉鬼來這荒郊野嶺的地方發(fā)酒瘋?
撲面而來的酒氣差點(diǎn)沒把善存熏暈過去,李歸離不知是故意的還是如何,見善存皺眉,更是把整個(gè)頭都蹭到善存臉上去了。
“貧僧是和尚,不喝酒。”善存推了推李歸離的腦袋,但李歸離紋絲不動,善存只好卸了力氣,求助地看向菩提和小木。
李歸離有些神志不清,菩提本想上手直接把人打暈過去帶走,可李歸離人雖然醉了,身手還在,不管菩提如何動作,總能恰到好處地躲開菩提的魔爪。
菩提打不到人,心中有些煩躁,看向小木,指望著小木出手。小木確實(shí)是抬手準(zhǔn)備打人了,可手還未落下來,就被李歸離精準(zhǔn)地抓住,動彈不得“呦!這不是孤的蒼狼嗎?孤讓你刺殺個(gè)人,半年多了也沒有動靜,也看不到你人回來,孤還以為你死了呢!”
菩提?
善存也狐疑地看向小木?
小木失憶前,難道是李歸離的人嗎?
“魏王大人,您認(rèn)錯(cuò)人了,我不是什么蒼狼。”小木無視二人探究的視線,淡定地回答,神色看起來并未受李歸離這句話的影響,仿佛毫不在意自己失憶前的事。
李歸離聞言,仔細(xì)把小木上下打量了一番,搖搖頭“嗯,好像是認(rèn)錯(cuò)人了,孤的蒼狼身手比你好,看起來還比你聰明些。”說著,李歸離又把視線移回到善存身上“來!愣著干嘛?我們喝酒!”
李歸離這句話侮辱性極強(qiáng),小木萬年沒有表情的僵臉,都被李歸離鬧得變了色,那眼神,似乎是要上手把李歸離打一頓,來證明自己的實(shí)力似的。
善存注意到小木神色不對,忙道,“魏王大人,您喝多了。”
“喝多?孤不可能喝多!孤千杯不醉!”李歸離從善存懷里拿過酒壇,像是證明似的,咕嘟咕嘟往嘴里灌酒。
這哪里是在喝酒?像李歸離這么喝下去,遲早得出事的,善存想要搶酒壇,但連小木的身手李歸離都能接下,善存哪里是他的對手?
被善存折騰煩了,李歸離也不鬧,反而笑瞇瞇地問“你也想喝酒?”
不得不說,醉了酒的李歸離,容顏更加?jì)擅牧耍瑒倓偰且恍Γ褪巧拼娑加行┗窝郏窃诼牭剿炖镎f的話后,立馬連滾帶爬地遠(yuǎn)離李歸離“小僧是和尚!”和尚怎么可以飲酒?
“那你搶我酒干什么?”李歸離歪了歪頭,好奇地問道,隨后,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一拍大腿,大聲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想當(dāng)酒肉和尚!有句話怎么說來著?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
“算了,你喝吧!我不管你了!”善存氣得背過身去,眼不見心為凈。
李歸離討了個(gè)沒趣,只好自顧自地灌酒。酒總有喝完的時(shí)候,更何況,按照李歸離這個(gè)喝法,一壇子酒不一會兒就見底了“嗯?沒有了!來人吶!給孤上酒!”
喊了半響,另外三人也沒有理他,李歸離頓時(shí)發(fā)起脾氣來了“都造反嗎?孤說,給孤上酒!聽到?jīng)]有?給孤上酒!”
然而,在座的三人依然無動于衷,他們哪來的酒來伺候這位大佛啊?但放著李歸離在這大喊大叫也不是個(gè)辦法,善存只好回到李歸離身邊,勸導(dǎo)“魏王大人,別喝了,您頭不暈嗎?休息一下吧。”
“不行!孤就要喝酒!”李歸離傲嬌地扭過頭,頗有一副不給酒酒不理你的耍賴模樣,惹得善存忍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