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善存從小到大所有事，菩提都一清二楚，他對著菩提樹所說的傻話、干的傻事也全都知道，可能菩提比善存自己還要了解自己。

“你為什么不早說？”善存捂臉，幼時模糊的記憶隨之想起，沒想到自己竟然還干過那么多傻事。

“怕你羞憤而死······沒事，人這一生都會干蠢事的。”菩提拍拍善存的肩膀安慰道，當然如果菩提把那時而上揚，時而被按下的嘴角給收拾好就跟有說服力了。

善存干咳兩聲，繼續問“那小木你是什么時候知道菩提不是人的？”

······

“你開城門救百姓那次，菩提救你的時候。”小木如實回答。

合著那么早就知道了，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善存感覺三人的友誼岌岌可危了“早就知道了啊！為什么不和我說？”雖然知道后的感覺分外奇妙，總覺得菩提從平輩人一躍而上成了長輩，聽廣仁師父說，菩提寺因菩提樹而建，而菩提寺之前，院子里的那棵菩提樹就已經存在不知道多少年了，也就是說，菩提的年紀當自己祖宗都可以了！

菩提看著善存長大，怎么看不出他心里所想“不用把我當長輩，你看我這得性，你把我當長輩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但是，善存看菩提的眼神還是帶了一些敬重，菩提活了那么多年，在菩提寺建成后受過不少人敬畏的眼光，但這眼神如果由善存來表現，便顯得有些不自在了。

“我的年紀，在精怪中其實和你差不多大，我們精怪的壽命可長了，當然不能用你們人類的年紀來算。”菩提解釋，其實，就算在精怪中，菩提這個年紀也是步入中年甚至已經接近老年了，不過這肯定不能和善存說，況且，樹精只要不造殺孽，壽命會比一般的精怪要長很多，修煉也比一般精怪容易，再加上菩提還受供奉，假以時日還有可能位列仙班呢！

聞言，善存的神情確實松懈了下來，隨后想到剛剛菩提補洞的模樣，板起臉“以后不要因為這種小事隨便用靈力，大庭廣眾之下更不行，你知不知道，如果被發現的話，你可是會被燒死的。”

“······知道，知道，我一直很小心，不會被發現。”菩提不以為意，出世一年多了，她還沒有被人發現過呢！

“我和小木不是都發現了嗎？你也太不小心了，如果是別人發現都夠你死好幾次了。”

······

菩提無法反駁，只好敷衍點頭，心中挫敗，被周伯歸調教后的善存，變厲害了。

這件事也算得上告一段落，剩下的時間三人便要開始使出渾身解數，來解決這些村民了。

菩提在小破屋中熬好湯藥后，撓著大雨親自去平安家里送藥，等到平安家中，菩提身上有一次濕透了，但懷里的湯藥卻一滴未撒，甚至還冒著熱氣。

見到如此狼狽的菩提以及那完好無損的湯藥，平安眼眶一熱，珍而重之地雙手接過碗，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后，膝蓋一軟，跪了下來，腦袋快速觸地，磕了三個響頭，哽咽道“謝謝菩提姑娘！您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下輩子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我這條命，以后就是姑娘的！”

菩提還維持著端藥碗的姿勢，愣愣的看著平安，心中不合時宜得嘀咕，平安每次磕頭都那么實在，會不會把人磕傻了？難道都不嫌疼的嗎？

“別磕了，別磕了，再磕要破相了，快點把藥喂給你妹妹吧，應該會救下她一條命。”再加上靈力治療，平安的妹妹肯定可以活的，這小女娃也是個有福氣的，正好趕上那么大的雨，自己還能恢復五成的靈力，雖然不一定能根治她娘胎里帶出來的病，但活命完全不是問題。

平安自知妹妹的病情耽誤不得，再次磕了個響頭后，爬起來，拿過藥碗，扶起床上瘦小的身子喝藥。

“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