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瀾無私的教導下，善存的棋藝飛速提升。白瀾看著日漸精進的善存，欣慰不已。不知不覺間，看善存的眼神都透露出一股子慈祥之意。

這也算是他半個徒弟不是？等有時間了，再教些別的東西，出門在外也不會辱沒了他的名聲。

看似和諧的日常下，誰能想到棋盤兩邊的人其實各懷鬼胎，還是對立的陣營？

但這種平靜不過如鏡中花，水中魚，一碰便容易消失不見。

菩提這里，時隔許久，就算碰運氣也有些進展了，要不了多久，便是宴席散去之日。

“我發現了陣眼的大致方位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陣眼好像一直在動？”菩提匯報著連日以來的收獲。

聞言，善存心中五味雜陳。其實，白瀾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可惜偏偏是李歸離的人“那感情好，菩提，你繼續努力，白瀾這邊，他絕對妨礙不到你。”畢竟，天天和他探討棋藝呢！

“行吧！說真的，我覺得我挺厲害的，第一次破幻術，能到這種程度，我已經很滿意了。”菩提得意。

善存也點頭“嗯，你厲害。”也怪自己能力不足，不然菩提哪用得著那么辛苦？

次日，善存又來找白瀾下棋。白瀾穩坐在棋盤的一端，面前的茶盞已經空了大半，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

人還未進門，白瀾似有所感。抬起頭看向門外，果真見到小木和善存的身影。

“來啦！棋盤我都擺好了。”白瀾笑道。聲音爽朗，笑容真誠還音樂泛出絲絲期待，倒真像一位陽光肆意的公子哥。也許連白瀾自己都沒注意到，他這幅模樣，比之前更加真實快活。

善存不由加快腳步，看向茶盞“來那么早做什么？白白等了那么久。”讓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還不是要提前想想，今天教你些什么招式，免得一會兒要被你急死。”白瀾抱怨。

“······不好意思，貧僧就這個水平。”善存回懟。

“說你兩句，你能回十局。嘖，怎么說我也狻猊半個師父，你就這么尊師重道的？”白瀾好笑。還沒見過脾氣這么大的和尚，分明一開始還像個鵪鶉似得，現在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了。

“哼！”善存傲嬌地哼了一聲，坐在白瀾對面，開始一天的下棋任務。。

今日的善存似乎有點心不在焉，也不知是不是昨日菩提的提醒，眼見著他就要離開了，還有點舍不得。

好幾次下了失誤的一步，還是被白瀾提醒才驚覺的。下棋時，也總時不時地盯著白瀾看。

饒是白瀾臉皮厚也被看的不好意思了“你今天怎么回事？這棋盤是長我臉上了嗎？還是我臉上有花？你看看，你又走了一步廢棋！我說什么來著？棋盤就是戰場，你錯了一步，就要損失多少人？”這徒弟真是不成器。

被白瀾一頓后，善存才反應過來，低頭看向棋盤上的殘局，嘆了口氣。他入籍這樣，根本下不了棋“不下了！”

“才一晚上時間沒見，你怎么了？”白瀾問道。

······

“白瀾，你為什么要跟著李歸離干事？”善存問道。白瀾似乎也不在乎功名利祿，那他跟著李歸離，圖的什么？

聞言，原本還笑意盈盈的白瀾，嘴角逐漸撇了下來，丟了手中的棋子。這和平的鏡中花，終究還是被打破了。

“嘖，我還以為陪你下了那么多場棋，你早就忘了想出去的事呢！”白瀾嗤笑一聲“白白浪費我那么多時間。”

二人之間似乎又恢復了數日前如履薄冰的關系。

善存不為所動，執著地看著白瀾，似乎一定要得到答案“你看起來對功名利祿不是很感興趣，你跟著李歸離圖的什么？”

“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別自以為是！不過陪你下了幾場棋而已，你就蹬鼻子上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