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家里剛收不久的丫鬟,還沒當值幾天就想辭職不干?你們家里還會放人不成?”大公子問。
只要是正常的人家,大抵都不會放人吧!
可菩提那算是正常人家嗎?別說丫鬟了,菩提家除了一寺的禿瓢外還有什么外人?“那是當然,不是自愿的仆從,做事不僅不會盡心,假以時日還不知道會捅出什么簍子來。倒不如放他們自由,俗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
菩提說的頭頭是道,還真有些把大公子說服了,可大公子心中的小私心不斷提醒著他不能答應(yīng)。
大公子從小錦衣玉食,父母對其寄予厚望,大公子也爭氣,書讀得好,產(chǎn)業(yè)打理的號,無一不讓楊老爺驕傲。
但人生十幾載,大公子卻從未從別人空中聽到玩笑、抱怨話。親近的親人要不對他激勵,要不對他不滿或是指望在他的羽翼下胡作非為。外人更是一個個都帶了面具似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菩提是大公子第一個發(fā)現(xiàn)不帶著面具對他的人,心中自然有了些不該存在的想法。
“總之,我是不會放你走的,你就好好待著吧!”下完最后的通牒,大公子逃也似的離開了。
······
這人怎么死倔?好說歹說都講不通,是不是只有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辭職的決心?
次日,大公子發(fā)現(xiàn),菩提沒有來當值。“小提人呢?還沒起?”
“大公子······小提說她累了,今日告假。”
大公子想著菩提一直沒休息,這理由說得過去,便擺手作罷。可第三日,第四日,大公子連菩提的影子都見不到,一開始還能耐著性子忍著,時間長了,只好主動找人。
差了人通報,菩提慢慢悠悠地走出來,雙手環(huán)臂,挑眉問“大公子,叫我何事?”
“你休息時間夠了吧!還不當值?”有她這么當丫鬟的嗎?
“不行,我被大公子你針對得精疲力盡,大公子還是另請高明吧!”
大公子······
天地良心,他什么時候針對過她?睜眼說瞎話也要有個度吧!“我什么時候針對過你?”
“你不讓我辭職!”菩提憤憤地說。
府內(nèi)那么多丫鬟,菩提就搞不懂了,大公子為什么一直盯著她不放?泡茶不會,收拾嫌麻煩,隨便一人都比她做得好。
大公子深吸一口氣,斌退嚇人,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你就真的一點都察覺不到嗎?”
???
她需要察覺什么?
“我·······我······心悅你啊!”大公子鼓起勇氣,豁出去似得把心中的小心思說了出來。
一時間,四周寂靜無聲,連風聲都聽不見了,菩提震驚得看著大公子。突然覺得大公子往日的種種行為都另有所圖,這可不行!
單說菩提只是拿大公子當普通朋友不說,加之菩提的年紀、物種問題,連有些讓她動心的善存都不會考慮,更何況還是一個才認識幾天的淺交朋友?
她這一輩子,可能是要孤獨終老。妖怪目前沒有看得上的,好不容易有個還可以的人選,又是凡人。菩提可不想自己虐自己,給自己找罪受,能看著善存平平安安的,她就滿足了。
“大公子,我覺得你的喜歡太過沖動了。相愛是人生大事,你我剛認識幾天?你就輕易下結(jié)論,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菩提覺得自己有義務(wù)把這位朋友的思想擺正。
“心悅”這兩個字是能隨便向人說的嗎?輕浮!太輕浮了!
“可是······”大公子想解釋,但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話可說。
確實,他們滿打滿算只認識半個月,突然說喜歡人家,別人定會覺得輕浮、
菩提說的沒錯,可要他放小提離開,他又舍不得。天下之大,他們這次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