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這一小段插曲,但花宴也算圓滿。
葉清染一曲琴音驚艷四座,建威將軍府義女的美貌才名自此流傳出去。
但當日府中卻頗不安靜,衛錚下朝歸府聽聞此事后直接去審問了那名男子,而后便直奔富貴院。
衛錚不知說了什么,只他離開后,孫氏哭嚎叫罵,將屋子叮叮咣咣砸了一通。
衛錦珠來到富貴院時見到的便是滿目狼藉,孫氏赤著兩條粗壯的手臂掐腰站在屋內,抬腳踹翻一個小馬扎,狠狠道“敢禁我的足,當老娘我是吃素的不成!”
污言穢語聽得衛錦珠愈加惱火,開口便道“母親,您罵夠了沒,你還嫌今日不夠丟人嗎?”
孫氏一愣,隨即委屈又氣惱,衛城方才說她丟人,如今女兒竟也這般說她,“我怎么丟人了?你不讓我去花宴露面,我便沒去,怎么就又給你丟人了?”
“難道今日那人不是母親您找來陷害葉清染的嗎?”
孫氏語凝,心虛的避開了視線。
衛錦珠見狀,氣得身體都隱隱顫抖起來,“我不是說過嗎,這件事用不著您插手。
現在倒好,所有人都覺得我也參與其中,我日后還如何見人了?”
衛錦珠的確不知那男子是孫氏所雇,孫氏雖注重對她的培養,但先生教得了琴棋書畫,卻教不了她后宅爭斗。
孫氏以前在村子里都是一言不合就罵,罵不過癮就打,哪里知曉這陰謀詭計也是要推陳出新的。
“我……我那不是心疼你嗎,想幫你教訓一下葉清染,誰知道……”
“我求您了,您若是真心疼我,就安分一些,不要再弄出這些幺蛾子給我丟人現眼了!”衛錦珠邊說著,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狠狠跺腳,哭著跑出了院子。
孫氏氣得心口心疼,跌坐在椅上,她罵得了所有人,唯獨對自己的兒女,半句粗話都不忍說,只顫抖著嘴唇兀自喃喃,“我明明都是為了你們好,一個兩個都不領情……”
衛錦珠哭著向前跑,一不留神撞到了前來打探的衛錚懷中。
“怎么了珠珠,你怎么哭了?”
衛錦珠哭著將事情一一道來,衛錚聞后深吸了一口氣,神色亦是不虞,但還是耐心的拍著衛錦珠的肩膀安哄道“沒事的,此事與你無關,父親會相信你的。
母親她……我日后會多勸勸她的,你莫要哭了。”
衛錦珠抽噎不止,拉著衛錚紅著眼睛哭訴道“哥哥,那葉清染欺我,若非她當眾指責,那些夫人小姐也未必會知道此事乃母親所為。
父親還欲給她備嫡女的嫁妝,這府邸日后都該是哥哥的,憑什么要分給一個外人?”
衛錚的眼中閃過一抹戾色,垂眸望著衛錦珠道“珠珠莫哭了,你放心,哥哥遲早會給你出這一口惡氣的。”
“哥哥不騙我?”
衛錚揚唇笑起,摸了摸衛錦珠的頭,“哥哥何時騙過你?”
衛錦珠心中舒坦了些,忽聽衛錚的聲音自頭頂傳來,“珠珠,我問你,你可認識趙尚書家的小姐……”
……
芷蘭院中。
暖兒半蹲在桌前,一臉驚嘆的望著蒼蘭送來的大玉磚,“奴婢瞧過那么多玉件,還從未見過玉磚,蒼老夫人還真是大手筆呢!”
錦繡掃了一眼,“魏公子送來的金子數目也不小,可收好了?”
暖兒漫不經心的道“我隨手扔到庫房了。”
金子見得多了,有什么稀罕的,還是這玉磚特別。
葉清染托腮望著瓶中插的兩枝牡丹出神,錦繡揚了揚唇,笑道“小姐今日驚艷四方,美名定會很快傳遍臨安。”
葉清染笑了笑,從她來臨安的第一日起,便未曾想過低調。
只錦繡對一事頗為不解,“小姐怎么臨時換了曲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