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還要受窩囊氣。”
“咳咳咳!”南風被自己的口水嗆得咳了起來。
他家主子那叫韜光養晦,以不變應萬變,小丫頭片子懂什么!
程昱掃了他一眼,南風忙收斂了神色。
葉清染睫羽微顫,琥珀色的瞳孔中有一道冰封般的寒芒一閃而過,出口的話卻是輕輕柔柔的,“你與那芬兒關系很好?”
“還可以吧,芬兒人不錯,她在大廚房做事,平時有些吃食倒也想著奴婢。”雖然暖兒出手更為闊綽,但暖兒覺得懂得有來有往便是好的。
葉清染聞后輕輕點頭,彎唇道“既是如此,便先讓寧安去幫忙瞧瞧。”
“小姐真好!”暖兒喜笑顏開。
南風抿抿唇,低聲自言自語道“好管閑事的臭丫頭。”
“你說什么?”暖兒有預感南風在說她壞話。
“沒什么啊。”
“你騙人!”
一炷香燃盡,葉辰收腿,站直身子,一邊敲著酸疼的腿一邊淡淡的道“他沒騙人。”
南風咧嘴笑起,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你瞧,有人為我作證……”
“他只說你是沒眼力的臭丫頭,好管閑事的臭丫頭而已。”
南風“……”
“在我的地盤你竟還敢罵我!”暖兒抓起掃把便追。
南風一邊躲閃,一邊指著葉辰道“欺師滅祖的臭小子,看我明日怎么收拾你!”
葉清染彎著嘴角含笑看著,眉目溫婉舒緩,只眸光似被一層霧氣所籠,讓人望不真切……
兩人自盛安堂門前辭別,程昱頷首淺笑,葉清染微一屈膝,兩人言笑皆如春陽。
車簾落下,葉清染突然開口問道“芬兒家中還有何人?”
“只有她兄嫂了,她家嫂子還是個極厲害的,進了兜里的錢便別想往出拿。
芬兒說若是他兄長再不好起來去賺錢,她家嫂子定又要鬧起來。”
葉清染點點頭,略一思忖道“既是如此,回府后你便去告知芬兒吧,免得她憂思郁結。”
“嗯,好!”
頓了頓葉清染又道“既是受了外傷自需滋養,明日你去買上一些排骨與芬兒一同送去她兄長家中。”
暖兒怔了怔,撓頭道“有這個必要嗎?若要如此,那奴婢給她些錢不是更好嗎?”
葉清染笑了笑,“那如何一樣。你照做便是,若是遇到她家嫂子便這般來說……”
……
“趙府的花園修繕得如何了?”蘇御突然開口問道。
南風回稟道“那趙小姐受了驚嚇,趙尚書怕園中再有蛇蟲,便將所有地面皆鋪以白玉石。”
蘇御聞后輕輕一笑,如明月似清風,“白玉石瑩潤晶瑩,宛若白玉,趙尚書倒是甚有品味。”
“不過……”蘇御話鋒一轉,眉目更彎,語氣溫和得讓人昏昏欲睡,“不過白玉石終究只是石頭而已,如何襯得上趙尚書的品味。”
南風腦中掀起一片頭腦風暴,也未能想出個所以然來,“主子有何高見?”
蘇御輕彎唇角,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一國尚書,便是白玉鋪路也無不可……”
南風聽得后背泛涼,這若不是他家主子,他真是忍不住要說上一句“陰險”。
可南風有一件事未懂,“可主子之前不是說牛羊要養肥了,刀要磨快了才宰的嗎?”
蘇御笑了笑,語氣幽幽,“那是因為以前只有一把刀,如今不是了。”
“啊?”
南風聽得一頭霧水,只覺心累。
怪不得東風是他們幾個里頭發最少的,定是每日揣摩主子的心意造成的。
蘇御笑笑未語,斂眸養神。
既是她想動,他配合一二也無不可。
葉清染剛回到芷蘭院,錦繡呈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