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覺得你對王鳶有些冷淡,你可是不喜歡她?”
葉清染搖搖頭,輕輕蹙了下眉,“談不上不喜歡,就是覺得……親近不起來。”
衛錦悠托著下巴,思忖著道“王小姐性情溫和,是公認的好脾氣,看她被羅素那樣的人逼迫,我便免不得想起你被蘇靈蕊欺辱一事。”
衛錦悠何嘗不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看著王鳶被羅素幾人逼至墻角,她腦海中便不由浮現出葉清染被蘇靈蕊她們合伙欺負的可憐模樣。
“人和人來往講究一個緣字,強求不得,你若與她親近不來,也不用勉強。”衛錦悠不想葉清染有負擔,開口勸道。
葉清染聞聲笑了笑,衛錦悠不解其意,葉清染笑著解釋道“如悠兒這般才是真正的為人著想。”
衛錦悠略略怔了一下,隨即明白了葉清染的話外之意,認真頷首道“我知道了,下次我仔細看著些。”
葉清染笑笑頷首。
她與工部尚書府并無私仇,工部尚書是原大梁老臣,當年幽梁之戰時,他已上了年歲,留在故都,是以幽國覆滅與他并無甚關系,她與王鳶也并無交集。
她只是單純的覺得王鳶的脾性有些過于好了。
名門嫡女是何等驕傲的存在,更何況堂堂工部尚書府嫡小姐更無道理認人所欺。
人的性格雖取決于天生,但也與環境密不可分。
據她所察,工部尚書府的關系并不算復雜,她父親雖有侍妾,但她生母尚在,自不會讓她承受委屈。
任何的反常都有古怪,這是葉清染與人相交時的底線。
便如蘇御,自幼生活在算計與冷漠中,卻溫柔輕和,待誰都滿腔善意,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反常?
衛錦悠明白了葉清染的意思,便不再多問。
愛屋及烏,厭屋及烏,既是阿染不喜歡,她便也沒有必要非要與王鳶深交。
“那林小姐呢?”
“嗯?”葉清染被問得猝不及防,輕挑起了眉。
衛錦悠偏頭望著她道“我是問你林小姐如何?我看你們兩個倒像頗有默契。”
衛錦悠的直覺一向很準。
葉清染垂了垂眸子,輕彎了下嘴角,“林小姐……人很好。”
太過親近的人反是不知該如如何評價彼此。
衛錦悠贊同附和,感慨道“能為故去友人守了八年,這份心懷我自愧不如。”
葉清染心中又何嘗無愧。
可她所行之事本就艱難,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如今林伯父官拜右相,有他在朝中,幽國子民總會比其他被覆滅王朝的百姓好過一些。
若是她敗了,林伯父便是幽國子民最后的防線。
兩人正說著話,剛剛拐過一個彎兒,卻正迎面遇見宛若清風皓月的蘇御。
蘇御眼中有恰到好處的驚訝,隨即才彎著唇笑道“好巧。”
“太孫殿下不是在休息嗎?”衛錦悠詫異問道。
蘇御應答自然,“枯坐無聊便起來隨意走走。”
葉清染未存疑慮,假山群落本就蜿蜒曲折,如同迷宮,就算走不同的路也有可能在某一處相遇,這里也是葉清染小時候很喜歡玩樂的一個地方。
衛錦悠有些開心,忙道“太孫殿下個子高,便幫臣女們瞧瞧高處吧!”
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最好多找到兩個箱子,氣死蒼蘭那個叛徒。
待五人相遇已是近半刻鐘之后,蒼蘭手里空空如也,衛錦悠手中卻捧著著個小匣子,里面放著一支上等的狼毫筆。
“又是我贏了呦!”衛錦悠笑意歡快,得意洋洋的炫耀著手中之物。
“不公平,定是太孫殿下幫你了!”
衛錦悠不置可否,這寶物的確是太孫殿下自高處尋到的。
“那你別管,能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