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出了名的嚴厲,打罵學生時常有之,心疼女兒的人家或是高門權貴鮮少將女兒送入其中。
是以最后貞淑堂就變成了類似懲罰之所,除了一些小門戶是為了讓女兒去學規矩的,其他的不是繼母苛待繼女,或是家中懲罰犯錯的女子。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我又沒有做錯什么,我為什么要去那!”
望著衛錦珠忿忿不平的模樣,衛城眸色更深,“事到如今你竟是還不知悔改,今日種種我皆看在眼中,你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嗎?
自清染入府,你便始終對她心存芥蒂,可我沒想到你竟會有如此險惡的用心。
貞淑堂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好生學學禮儀規矩,莫要被你那個娘耽誤了人生!”
衛錦珠已然被孫氏養歪了,就算她此番苦苦求饒,但只怕心里還只有對清染的怨恨。
送她去貞淑堂,是為她好,也是為悠兒和清染好。
此番幸而遇到了太孫殿下,若是在那里碰到那個浪蕩公子,清染的名聲就全毀了,他不能再縱容這樣的事情發生。
衛城喚來兩個婆子,吩咐道“你們這便去二小姐院子里收拾行李,勿要驚動旁人。”
語落,他望著衛錦珠道“貞淑堂只允許帶一個貼身婢女,你習慣讓誰服侍便帶著誰吧。”
“我不要去,父親,求您了,我求您了……”衛錦珠苦苦哀求,衛城眸色卻堅決如鐵,衛錦珠心中的怨恨終是噴薄而出。
“父親!你偏心大姐姐就算了,如今竟是為了一個外人要把我趕走,我不服,我不服!”
衛城斂了斂眸子,沉了口氣,“將二小姐的嘴堵上,連夜送出府去。”
衛錦珠被婆子堵上了嘴,拖了出去。
她拼命地掙扎著,可如論她如何哭鬧,衛城依然無動于衷,她只能用一雙飽含怨恨的眼睛死死盯著葉清染,眼底泛出血一樣的紅色。
此仇不報她誓不為人,早晚有一日她必要讓葉清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葉清染目光坦然的與之迎視,輕彎嘴角,在衛錦珠怨恨的注視下頷首輕輕一笑。
葉清染起身,款款一拜,行禮請辭,琥珀色的眸在夜色下依舊璀璨奪目。
一場局,誰又能說得清到底是設局者的錯,還是入局者的錯呢?
衛錚始終沒聽到府中有何響動,而夏兒竟也失去了音訊,這讓他心中尤為不安。
直到孫氏哭哭啼啼的來找尋他,他才知道衛錦珠竟被衛城連夜送去了貞淑堂。
衛錚雖不知具體發生了什么,但肯定的是錦珠暴露了,所以才惹怒了父親,被送去了貞淑堂。
衛錚的心思一時混亂不已,耐著性子安撫了孫氏幾句,便讓孫氏回富貴院等他消息,他則沉冷著神色坐在書房中,一坐便是半晌。
彼時衛城正坐在書房中研究沙盤,聽聞衛錚求見,衛城直接命人將他領入書房。
看著研究布陣的衛城,衛錚心中惴惴,試探了開口詢問了兩句朝堂之事。
衛城如往日般一一應了,見衛城沒有異狀,衛錚略松了口氣,看來父親應不知此事與他有關。
“父親。”衛錚小心翼翼的開口,端詳著衛城的神色道“父親,聽母親說您錦珠送去貞淑堂了?”
衛城抬起眸子看他,點了點頭。
衛錚抿了抿唇,輕聲詢問道“不知珠珠犯了什么過錯?”
衛城看了他幾眼,便垂眸繼續擺弄著手中的沙盤,“她用心險惡,沒有規矩,意欲設局污蔑清染的閨譽。
你母親不會教導女兒,我只能將她送去貞淑堂了。”
“父親,珠珠一向天真爛漫,這里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衛城搖搖頭,“事情經過皆是我親眼所見,更有太孫殿下為證,沒有人能冤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