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瑋對葉清染已經恨之入骨,一刻都不想多等。
他才不想聽事情經過,他只知是眼前這個女人殺了他唯一的兒子,他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
就這么殺了她都便宜了她,只要將她先行關入大牢,他便能讓胡將軍將人提出來,屆時定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若我沒記錯,谷大人是武將吧,何時竟能審案了?”
京兆府尹挑了挑眉,這女娃膽子不小啊!
宰了人家兒子,還敢在此挑釁,就不怕他一個護不住吃了虧?
“閉嘴!公堂之上哪有你一個低賤之人說話之地?”語落,谷瑋對京兆府尹道“大人,此女擾亂秩序,應拉下去狠狠的打,以儆效尤!”
葉清染掃了谷瑋一眼,輕描淡寫的道“谷大人的話比我更多,要打不也該先打谷大人?”
“我乃朝廷命官,豈能是你所能與之相比的!”谷瑋從未見過這般囂張之人。
她囂張的不是態度,而是殺了人之后的漠然與冷靜,似乎全然未將森兒的死放在心上。
“谷大人的意思我懂了,這公堂之上看的不是律例公正,而是要憑借地位權勢方能說話,對嗎?”
葉清染此言一出,堂外圍觀的百姓中頓時響起了議論聲。
平民百姓最看不得的就是這個。
谷瑋被噎的心口生疼,“巧合如簧!便是依照律例,你殺了人難道不該償命嗎?”
葉清染牽唇,淡淡一笑,清冷的語氣透著莫不在意的淡然,“若所殺之人該死,為民除害是善事,何須償命?”
京兆府尹聽得是心驚肉跳,現在的女子膽量都這么大嗎,竟是比他家那位還虎!
“你說什么!”谷瑋勃然大怒,他為官這么多年還從未被人如這般嘲諷挑釁過。
葉清染卻不再理會他,只與京兆府尹道“大人,小女記得大梁律例有言,“對其正在進行不法侵害行為之人,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為,對不法侵害人造成損害的,無需承擔刑罰。”
小女說的可對?”
谷瑋也看向了京兆府尹,這段話如此繞舌,他根本就未聽懂,卻見京兆府尹一臉復雜的看著他,認真的點了點頭,“谷大人,這位小姐說的一字不差啊。”
谷瑋“……”
谷瑋瞇了瞇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少女,眸中冷意涔涔,“你的意思的是我兒害你在前?”
谷瑋忽然仰天笑起,語氣滿是輕嘲不屑,“這滿臨安的女子,我兒為何不侵害他人,單單侵害于你?”
葉清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語氣平淡,仿佛在說著眾所周知的事,“自是因為我容貌出眾。”
葉清染覆著面紗,眾人無緣得見,但皆莫明覺得她所言非虛。
京兆府尹險些笑出聲來,女子不都該自謙才對嗎,這姑娘倒是特別。
谷瑋也愣了下,隨即反唇相譏,“你若行的端正,便是貌美如仙我兒也不會對你起歪心。
可你既相約我兒于湖中游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試問如此行徑與青樓的窯姐有何區別?
我倒不知,何時睡個窯姐還成了不法侵害了!”
谷瑋不僅嘴巴毒,與谷森一般擅長顛倒黑白。
可這次他卻忽略了民心……
“大人,是民女約玉小姐于湖上相見,民女想與玉小姐學調香,但又怕自己的身份影響了玉小姐,這才約定于船上相見,誰知谷公子會倜然闖進起來!”
“進來回話!”京兆府尹一拍驚堂木,蝶兒隨著衙役走近堂內,跪地回話。
可在聽到蝶兒是花樓的姑娘時,谷瑋笑得更是肆意,“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正經女子豈會與窯姐交好?
大人,此女滿口胡言,還是速速將其收押,這般簡單的案子大人若還猶豫不決,若傳到太子殿下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