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胡小姐的命對我來說一文不值。”即便在說這般話時,葉清染依舊淺笑盈盈,仿佛是在說著什么稱贊對方的話一般。
胡明珠何曾被人這般戲耍奚落,她俏臉一紅,眼中怒意幾欲噴薄而出,“葉清染,你竟敢羞辱我!”
“胡小姐何出此言。”葉清染望著胡明珠,莞爾笑道“我只是就事論事,何談羞辱。
胡小姐身嬌肉貴,可于我而言著實無甚用處,胡小姐還是好生留著吧。”
待她想取之日,自會親自去取。
弘武帝忍俊不禁,被趙皇后側(cè)目掃了一眼,忙收起嘴角的弧度。
他是帝王,不能有失偏頗,更不能撿他人之笑……除非忍不住。
弘武帝重新打量著葉清染來,眼中既有欣慰又有探查。
未曾想這丫頭的嘴皮子竟與她的醫(yī)術(shù)一般厲害,她到底還藏著什么是他們所不知的。
葉清染笑望胡明珠,語氣輕緩,“胡小姐打算何時兌現(xiàn)賭注?”
胡明珠目眥欲咧,眸中恨意滔天,“不過些銀錢而已,我還會賴賬不成!”
“如此便好。”葉清染揚唇輕輕一笑,側(cè)身望著箭靶,算到“如今靶上只有我三支箭,算下來胡小姐應(yīng)付我……三十萬兩。”
“三十萬兩!你瘋了不成!你怎么不去打劫呢!”胡明珠大驚失色。
葉清染含笑彎唇,“胡小姐又在說笑了,打劫是觸犯律例的,我怎么會去做呢。”
“可你這般與打劫有什么區(qū)別!”三十萬兩,她可真敢想!
葉清染目露驚訝,似覺難以置信,“難道胡府竟拿不出三十萬兩銀子?既是如此,胡小姐又哪里來的勇氣應(yīng)下賭局?”
胡明珠氣得七竅生煙,“你大話說的痛快,就好像你能拿得出三十萬兩一般!”
“我拿不出。”葉清染笑盈盈的回道,轉(zhuǎn)而又道了句,“但我知道自己不會輸。”
“葉清染!”靈蕊曾與她抱怨葉清染裝模作樣,牙尖嘴利。
彼時她未放在心上,此時此刻才終于體會到了蘇靈蕊的心情,真是恨得人欲將她剝皮拆骨。
望著眉目含笑,以溫婉之姿行咄咄逼人之事的葉清染,胡明珠緊握雙拳,“葉清染,你敢不敢再與我賭一次?
若是你贏了,我便將銀兩全數(shù)給你!”
葉清染聞后卻想也不想便搖頭回絕,“我已然贏了,何必這般麻煩?”
“你不敢,對不對!”葉清染的不肯應(yīng)戰(zhàn),讓胡明珠的底氣盛了許多,眼中又流露出輕蔑之意。
葉清染似是聽聞了極其有趣之事,笑了笑,“胡小姐,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是腦子壞沒壞的問題。”
胡明珠臉色一僵,男子席位出突然爆發(fā)出肆意的大笑聲。
但見魏梓然伏在桌上,笑得毫無形象可言,更是偏頭對胡繼達道“你們胡府中人還真是做生意的奇才啊!
若是哪日胡將軍在朝堂上混不下去了,你們就出去做生意吧,定然不虧!”
胡繼達臉色陰沉如墨,目光鋒利如刃。
“梓然,不得以朝廷大臣說笑。”弘武帝板著臉不咸不淡的斥了句,心中卻與為魏梓然一般作想。
胡家老小真是一般模樣!
“你到底如何才敢與我再試一局!”方才是她輕敵,若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不會輸!
“胡小姐當(dāng)真無論如何都要與我比一局?”葉清染神色無奈,似乎頗為勉強。
“當(dāng)然!”
葉清染蹙眉思忖,輕嘆道“既是胡小姐執(zhí)意要求,我可與胡小姐再試一局。”
胡明珠心下一喜,卻聽葉清染又道“不過先前的比試我已然贏了,這局自然要再多加個賭注。”
葉清染蹙眉思忖,上下打量了胡明珠一番,似在考慮她身上還有什么值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