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河里被沖出來的凹槽,裝出一副很有學問的樣子說道“形成這樣的凹槽得有多大的沖擊力?還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完成的,我們一路順著河流下來,上游的河道和這里的河道對比,這里的河道明顯的比上游寬了一倍,這不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隨即我又指了一圈四周的山峰,“現(xiàn)在是冬季雨水不大,可是這里的水卻這么深,還有都到冬天了這下面的氣候給人的感覺就像夏天一樣,兩邊的山峰上跟巨人用斧頭劈開的一般,這不是充分的說明,夏天要是來到這里,危險性已經到了有來無回的程度,六月暗溪不歸路,三岔河里成鬼渡,不就是這個理由嗎?”
“你的意思也就是說,當年咱爺爺來這里,他們遇到危險都是自然災害喏,你怕是想笑死我好繼承我枕頭下面的那五毛錢,我覺得你說的非常的不對,要是真的是自然災害這么簡單,他們大可以不做,反正也是別人雇來的,錢再怎么重要也得有命去花才行,不可能知道這下面有風險還來送命,要嘛就是一次性死了一半的人,要嘛就是一兩天內死了上半的人,不可能今天死一個明天死一個,這樣都不跑,太不現(xiàn)實了。
想要反駁他,可是自己又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畢竟當年的事情也只有爺爺才知道,他既然不愿意說出來,可能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不是我們在這里瞎琢磨就得出答案的。
活動了一下,感覺腿腳有些知覺了,沒打算繼續(xù)探討這個沒有答案的話題,“你感覺好點沒有,能緩過來就出發(fā)了,再耽擱下去天就要黑了,這點水深度你應該不怕吧?”陽光已經退到山頂了,差不多再過一個小時就要天黑了,天黑在野外,而且還是在河邊,危險系數(shù)滿天星。 他看了一眼三十多米的河道,對我點頭說道“再深個十米八米的我都不怕,咱有裝備。”說著他就從包里拿出一個小布袋,取出一件充氣的救生衣,吹滿氣就穿戴起來。
“有錢真好,你這玩意花多少錢買的?”我有些羨慕的看著他,他卻絲毫察覺到我眼神的變化,拍了拍嶄新的救生衣說道“五十多塊錢,好了走吧。”
可能是他裝備給他帶來的自信,毫不猶豫得開了先鋒,進入水中他說道“誒~這里的水怎么這么暖和,和剛才那里的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呀!搞得我都不想起來了。”他有些興奮,在水里打圈圈借助救生衣游起泳來了。
這小子嘴里真話不多,我懷疑的說道“這不是一條河里的水嗎?你怕是咬著牙在和我開玩笑,現(xiàn)在這條河應該是從鎮(zhèn)上來的,水也暖和不到哪里去,搞不好還要凍人一點。”我一邊說一邊下河。
心理做好了被凍得充分準備,剛進入水中,異常的暖和感傳來,這水不像暗溪河里的那樣冰得刺骨,反而如同溫泉一樣極為暖和,極端的反差讓我有些害怕,明明就是一條河里的水,溫度差距卻這么大,竟然一點端倪都找不到,我深深的感覺出,這九年義務教育我是白上了。
他速度很快,已經游道河中間了,現(xiàn)在唯一慶幸的是我的包不會進水,要不然那就真的苦逼了,正打算奮力追趕他,卻聽見他在大喊什么。
“咳咳咳咳,快走,有東西在水里咬我!”同樣在水里的我聽不太清楚他說什么,能感覺到她在叫我,我加快速度,沒幾下來到他身邊,卻看見他身后的水變成了紅色。 “你說什么,你這水怎么紅了?”剛問完劇烈的疼痛感就從我腿部傳來,身體自然抽搐沒入水中,還好水性不錯,不然現(xiàn)在肯定嗆水了,我見他嗆水,忍著痛托著他奮力向前,近在眼前的岸邊,就幾米了,可能是不知道水里有什么在攻擊我們,太緊張害怕了,感覺怎么游也游不到頭。
又一陣刺痛從我小腿處傳來,也不知道是水打濕了我的頭,還是我疼出來的汗水,周藝峰把水咳出來緩過勁,兩人一起發(fā)力拼著命向前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