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莫急,我也非是此意,孔圣人莫要誤會了。”
沈堅哭笑不得。
剛剛那話他真的只是在拒絕,沒有其他意思,是孔丘自己多想了
為了讓孔丘不再多想,沈堅又說道:“圣人行教化之道,有君子之德。”
“我曾聞,您有一言,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豈不知,這君子之德,更兼:己之所欲,人所不欲,勿施于人。”
言下之意:我聽說你是圣人,有君子的德行,記得你說過“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就不要強加給別人”,今天我給你做個補充。
——所謂君子的德行,不只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更應(yīng)該是:就算是自己覺得好的東西,別人不想要,你也不要硬塞給別人了。
此話一出。
孔丘頗有所感,臉色一正,向沈堅躬身一拜:“丘,謝先生賜教!”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沈堅心中欣慰,自覺時候也差不多了,決定提點孔丘一把,于是微微笑說:
“常聞子在魯時,曾修著《詩》、《書》、《禮》、《樂》、《易傳》五經(jīng)。”
“子心懷天下,有濟世之心,何不修書一部,記錄實事,以鑒后世?”
《春秋》地位甚高,雖然比起老子之《道德經(jīng)》來差了許多,可其依舊具有無比深遠的意義。
在穿越之前的那個世界。
記錄了孔子生卒年的《春秋》不可能是孔子所作。
可漢以后,《春秋》被尊為孔子編撰的圣經(jīng),在政1治上、學(xué)術(shù)上處于至高無上的尊位。
其甚至奠定了孔子“文圣”的基礎(chǔ)!
而孔子的弟子及其再傳弟子記錄孔子言行修撰的《論語》,則是儒家之根本
那么放在這個世界
沈堅覺得,孔丘完全可以編撰《春秋》,以其和《詩》、《書》、《禮》、《樂》、《易傳》等為祭出,在這個世界開創(chuàng)文道,為一道之祖。
然后等到《論語》出世后,立下儒家!
此謀劃一旦能成,孔丘不說媲美平心娘娘、鴻鈞,至少也不會遜色于如今的道圣太清太上老子!
而孔丘乃截教孔宣轉(zhuǎn)世
這不就意味著,截教多出來一尊恐怖的大能,底蘊又有所增加么?
——雖然說,放任孔丘自己成長,其成就未必就會差
孔丘聞?wù)f沈堅之言,微一沉吟。
說實話,這個念頭他從前也起過,只是因為一些原因耽擱了。
如今沈堅提起,他心中確實又起了此念——不過也只是起了念頭
“誠不瞞先生,這個念頭丘也起過,只是因一些事情,故耽擱下了。”
孔丘實話實說。
沈堅續(xù)說道:“當(dāng)時是當(dāng)時,如今是如今,子是懷大志之人,何不全此業(yè)哉?”
孔丘聽說此話,眼底波光微閃,卻是不語。
沈堅注意到此幕,微微一笑,復(fù)說道:“我不過是多嘴,子若無此意,不必掛心。”
他的目的只是為了讓孔丘起這個念頭,因為孔丘這樣的君子,看似儒雅隨和,其實內(nèi)心深處有一股常人所不能及的執(zhí)拗。
——據(jù)沈堅看來,他之目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達成了,如果逼得過緊,反而會適得其反.
次年。
孔丘回到衛(wèi)國,在衛(wèi)國主張為政先要正名。
同時取出春秋筆,重新拾起了修著《春秋》的活計。
然而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他每在承載《春秋》文字的竹簡上書寫下一個字,那春秋筆上的古樸之氣息和道蘊就越發(fā)濃厚
魯哀公十一年。
齊國派師討伐魯國,孔丘弟子冉求帥魯師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