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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觀察了一下玻璃展柜里的古尸，問開斌，“這是誰的尸體？”

開斌伸手，輕輕撫摸著玻璃展柜，仿佛是透過玻璃去撫摸那具尸體的面容一樣，道，“他是傳說中的無面之人。”

“無面之人？”白玉堂看尸體，雖然干枯，但面孔完整，為什么叫無面人？

“這具尸體來自一個十分古老的家族。”開斌趴在玻璃柜上，看著古尸空洞的雙目，仿佛在看一個老朋友，用緩慢的語速說，“這個家族誕生了一個人，有一種類似被詛咒一樣的能力，就是所有見過他的人，都不會記得他的面容。”

展昭微微皺眉，一旁正“觀賞”一具干尸的趙爵也抬起了頭，似乎這里的對話引起了他的興趣。

“什么意思啊？”趙虎沒轉(zhuǎn)過彎來，“見過卻記不住臉的意思么？”

開斌點了點頭，“打個比方說吧，比如說你有這種能力，于是你這一天見了十個人，那十個人跟你面對面交談了、單獨相處了，但是分別后，哪怕只有一分鐘，再見那十個人，他們沒一個會記得你長什么樣子！”

趙虎張著嘴，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

馬漢也在消化這句話，有這種可能性么？

“但那十個人，會記得交談的內(nèi)容么？”展昭問。

開斌微微一笑，“不愧是頂級的心理學(xué)家……記得！”

“這不合理啊。”趙虎搖頭，“不記得人，怎么記得交談過？”

“不是不記得人，是不記得臉！”展昭道，“所以說需要有一樣?xùn)|西來填補(bǔ)這個空白……那十個人，記住了他戴的面具，或者……”

“其他的人的臉。”趙爵幽幽地補(bǔ)了一句，“替換！”

開斌微微一笑。

“所以叫無面之人么？”白玉堂看那具古尸，道，“但是這樣看，完全能記住他的臉啊。”

“你確定你記住的，是真的他的臉么？”開斌卻反問。

白玉堂微微一愣。

開斌笑了笑，“你覺得你看到的是這樣一張干枯的臉，但很有可能我看到的和你看到的是不一樣的。如果傳說是真的，那么沒人會知道他真正長什么樣，對吧？就算是利用再次成像技術(shù)，也不可能確定其長相……當(dāng)我們的眼睛被騙的時候，可以通過大腦來挽救。可如果當(dāng)我們的大腦被騙，那用什么方法，都沒有用。

展昭微微皺眉。

“這就是超越自然的能力！”開斌仰起臉，望向落地玻璃窗外陽光明媚的天空，“如果一個人，擁有了直接欺騙大腦的能力，那么他就成了接近神的存在，所有的騙術(shù)都不過是小兒科而已，視覺、嗅覺、味覺、聽覺、觸覺……人的五感，都是受到這里控制的。”

說著，開斌雙手輕輕按住自己頭部的兩側(cè)，回頭看眾人的眼神有些癲狂，“控制這里，只要一個訊息傳遞出去，哪怕眼前有千軍萬馬，都可以在瞬息之間，讓所有的大腦失控！當(dāng)大腦給自身傳遞一個已死亡的訊息……”說著，他輕輕打了個響指，“就這么一瞬間，千軍萬馬灰飛煙滅！”

眾人都忍不住皺眉。

“真的有這種能力存在么？”趙虎忍不住問。

“如果傳說是真的。”開斌指了指那口透明棺材里的干尸，“那么他做到了！”

展昭和趙爵同時看向棺材里的尸體。

“無論他是怎么做到的，他都已經(jīng)死了。”開斌一攤手，“秘密被封存了起來。”

“也就是說。”白玉堂皺眉，“那些秘密，就在失竊的五件東西上么？”

開斌輕輕摸了摸下巴，“也許是作為一種密碼狀態(tài)，存在于那五件物品上……”

展昭和白玉堂此時同時想到了，陳瑜可以看到的，面具和掛墜上存在的古怪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