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關押的另外八個試驗品都逃走了,我一個人在實驗中心往外走,比較費勁,最后摔到在了門口。
就是這個時候,我看到了一些人……
展昭一愣,隨后看了趙爵一眼——他就是那個時候成為目擊者的么?
趙爵不置可否地一聳肩,也不回答,只示意他繼續聽。
我“看”到原先那些同伴都逃走了。
“你們的實驗室不在島嶼上或者深山里?”白玉堂問。
阿莫搖了搖頭,“只是在港口一座廢棄的工廠里,我走到外面,就能聽到遠處路上車流的聲音。”
“然后呢?”展昭問,“你也逃走了?”
阿莫點頭,“嗯,我逃走了,其實我過著十分正常的生活,只是以拾荒者的身份來偽裝自己而已……垃圾站那些替我打掩護的,都只是普通的受過我幫助的朋友,請你們不要計較。”
白玉堂等人都點頭。
“你的故事說完了?”展昭卻追問,“總覺得你漏了些什么沒說。”
阿莫饒有興致地看著展昭,“哦?你覺得哪里有疏漏?”
“你說實驗室被毀,研究人員都死了?”展昭問,“還有血腥味?”
阿莫輕輕點點頭。
“是誰殺了那些人?”白玉堂也疑惑,“你目擊的那些人么?”
阿莫卻搖頭,“不是。”
白馳就覺得這故事聽著莫名有一種背脊涼颼颼的感覺,問,“那是怎么回事……”
“還有一個人!”阿莫豎起一根手指,低聲說,“應該還有一個試驗品!我們從來沒見過,他跟我們都不同,他被獨立關押,在經費不足的情況下,他應該是重點的研究對象。我每天都能聽到腳步聲,隔壁房間開門關門的聲音,但是我從來沒聽過有人說話……但是我能感覺到,真正的遺傳者,應該是十個!”
“那個人呢?”展昭問。
“我摔倒在門口的時候,有一個人從我身邊走過……”阿莫道,“他和其他人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白玉堂問。
“我看不到他!”阿莫低聲說,“我只能聽到腳步聲,和感覺到有人從我身邊走過,但是,我看不見他!”
眾人都皺起了眉頭——第一次意識到,一個盲人看不見的人,竟然會讓他們這樣震驚。
“那個人呢?”展昭問,“他去了哪里?”
“他和那些人一起離開了。”阿莫道,“我大概因為基因壞掉的緣故,通常都感覺不到害怕。”
“但是你怕那個人么?”展昭問。
“當那個我看不見的人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感覺到了恐懼。”阿莫道,“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他對著我笑了……”
“我有一個問題!”展昭突然問。
阿莫抬起頭,看向展昭的方向。
“你被關著的時候,每天都能聽到腳步聲的,對不對?”展昭問。
阿莫點頭。
“他的步伐,是不是每一步都一樣?”展昭問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問題,什么叫步伐每一步都一樣?
阿莫挑起嘴角,笑了,點頭,“是的!這就是我看不見他,卻能肯定他就常年住在我們隔壁房間的理由!他就像一個機器人,每一步都一模一樣!聲音、距離、速度、腳掌接觸地面的時間,等等。
展昭臉上突然有了豁然開朗的神情。
白玉堂問他,“貓兒?”
展昭道,“上黑金榜懸賞殺這幾個遺傳者的兇手,就是那第十個遺傳者!”
眾人也都精神一振——找到兇手了!
“可是……我們除了知道他步伐一樣之外,還是沒有關于他的線索啊。”包拯提醒,“而且他很快可能就要再一次動手了。”
“找不到獵人,可以找獵物。”展昭看阿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