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瘋?”公孫好奇。
“首先他癡迷于昆蟲,但卻并不是昆蟲學家。其次他總把要毀滅世界掛在嘴邊,而且一直說,自己可以培養出一種能毀滅世界的蟲子?!?
陳寅這一介紹,眾人都覺得雖然沒見過面,但其言行,的確是有些瘋。
“那天在昆蟲館跟他初遇的場面真是震撼到我了,以至于這么多年后我還記得很清楚?!标愐貞浿敃r的情景,“我走進去的時候,昆蟲館里有好多蟲子在飛。一個皮膚黝黑胡子拉碴中年男人,穿著土黃色工裝服,戴著副黑框遠視眼鏡,顯得他一雙眼睛不協調地那么大。他站在一張鋼制的大桌前,桌上有一只死老鼠,他拿著鑷子,正在搗鼓尸體。一群蟲子圍著他嗡嗡地飛,什么品種的都有。他低著頭嘴里發出‘嘿嘿嘿’的笑聲,我當時感覺像走進了某部恐怖片里?!?
sci眾人聽著陳寅的描述,都覺得他當時應該轉身就跑……
“我走進去之后,他大概聽到了腳步聲,抬起頭看我……就在那一瞬間,我感覺那些蟲子也有一剎那的停頓……”陳寅想起來還有些后怕,“那種氣氛,仿佛他一聲令下,那些蟲子就會來攻擊我似的?!?
眾人聽得直皺眉——這么邪乎?
“不過他當時似乎很興奮,看到我進來,突然對著我大喊‘成功了!成功了’!”
眾人此時都忍不住想,如果換成是自己,當時會怎么選擇?
那人是很詭異場面也很驚悚,但好奇心使然,會選擇走過去看一眼的吧?
當然了,這些人里不包括白玉堂,潔癖的白隊長皺著眉頭,覺得在看到“蟲子”的時候,就應該轉身就走。
“我走了過去,就見他眼前的桌上,除了有死老鼠之外,還有一大堆的圖紙。那只老鼠感覺是他用來孵化蟲子的培養皿……”陳寅說到這里,看到了白玉堂略帶嫌棄的表情,就自動忽略了這一段,“他當時正在認真研究的是圖紙,我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圖紙上畫的是一只結構復雜的蟲子。我雖然不是昆蟲專業的,但是對蟲子還是略有研究的……那是一只完全不‘合理’的蟲子,自然界根本不可能存在。但是那人卻非常的興奮,手舞足蹈地說,這是他目前為止能構想出來的最完美形態!是毀滅世界的第一步!”
sci全員聽得相當無語,這真的不是神經病么?
“我當時也覺得他可能腦子有點問題,也沒多待,趕緊走了。”陳寅道,“后來我跟博物館一起打工的學長打聽,學長說,這個人是我們的校友,人稱錢瘋子,也叫蟲瘋子,的確不正常。”
陳寅一攤手,“事情過去很久了,之后我跟那位校友也再沒見過面。最近發生的自然博物館失竊案,我突然就想到了他的那張‘設計稿’,雖然這只蟲子和設計稿畫的蟲子并不一樣,但感覺原理差不多。所以我就懷疑會不會跟他有關系,但我聽說錢瘋子已經死了?!?
“怎么死的?”展昭追問。
“那倒是不清楚?!?
陳寅立刻打電話聯系了幾個以前的同學,很快問到了消息,錢瘋子的真名叫錢宇民,的確已經死了。
“三年前因為癌癥過世的?!?
有名字就好辦,蔣平找到了錢宇民的資料,“這人有好多犯罪記錄,大多是被人投訴騷擾,還有擾亂秩序和小偷小摸……小毛病真不少?!?
“精神病史呢?”展昭追問。
“他每次犯事都會被放出來,因為有醫生開的精神病患者證明?!笔Y平很快看完了錢宇民簡短的個人記錄,“這個人一直都只是在自然博物館工作,什么相關的論文都沒有,也沒有學術成就。”
白玉堂讓馬漢把張睿帶來,給他看錢宇民的照片,問他認不認識。
張??戳艘谎劬蛽u頭,說不認識。
展昭問他,“蛉蛉七誰給你的?”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