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色酒吧。
葉割鹿和一名斯斯文文,西裝革履,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青年,坐在偏僻角落喝酒,泯然眾人。
青年名叫陳夢吉,六年前跟隨在葉割鹿左右,逐鹿集團三巨頭之一,長相清秀,斯斯文文,但真正戰斗起來,絲毫不弱于三太子。
“哥,你回岐山縣怎么不提前通知我?”陳夢吉撫了撫鏡框問道。
“我手機卡都換掉了,這次是秘密回岐山縣,準備收網了。”葉割鹿端著酒杯,喝了一口,淡淡道。
陳夢吉眼中閃過一抹厲芒,“哥,你三年前派來我岐山縣,已經開始布局,這三年我發展的不錯,吞掉了莫虎不少明面上的產業,也跟他交過鋒,這頭病虎不僅狠辣,而且狡猾。”
“明面上的地產、娛樂行業、運輸,都不是他主要賺錢的門路,在郊區‘譚山鎮’的地下拳場、斗狗場、賭場、娛樂會所,才是他真正賺錢的門路,不過譚山鎮守衛森嚴,我的人沒辦法滲透進去。”陳夢吉沉聲道。
“你做得已經很好,這次收網后,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葉割鹿道。
“哥,還有一點,莫虎身邊有個高手,聽說是個練家子,跟隨莫虎多年,乃是心腹下屬,對他極為忠心。”陳夢吉皺眉道。
“高手?”葉割鹿頗有興致。
陳夢吉道“那人叫陳天賜,聽說出自南拳一派,年輕時在沿海兩廣地帶打黑拳,因為得罪了大人物,被迫南下,后被莫虎收入麾下,一直在郊區管理拳場。”
“傳聞莫虎三年前得罪閩海一位大人物,派了暗殺他,陳天賜硬從十幾個訓練有素的刀客手中把莫虎搶了回來。”
“莫虎寧愿花錢請響尾蛇的魔蝎、蛇猴殺我,也不愿意派出陳天賜對付我,看來的確很重視這個人。”葉割鹿點了點頭。
“莫虎犯罪的證據我已經收集了不少,要不要直接交給監察部門?”陳夢吉詢問道。
葉割鹿搖搖頭,“不著急,莫虎盤踞西城多年,是這里的地下皇帝,黑白兩道通吃,他只要活著,其他人就會幫他的忙,只有他死了,才會樹倒猢猻散。”
“哥,還是你考慮縝密。”陳夢吉道。
這時,酒吧門口出現一行人,大搖大擺,t恤短褲,露出胳膊大腿紋身,周邊人像避瘟神避開他們。
“承志,這是岐山縣最好的場子,這的老板彪哥跟我關系莫逆,一句話,在岐山縣沒有我阿飛擺不平的事情。”飛哥洋洋得意介紹。
張承志心疼錢包,甕聲甕氣敷衍,說是請自己玩,還不是讓自己請客,不過有求于人,張承志只能咽下這口氣。
一行人剛跨進酒吧門口,張承志隨便亂瞄,猛地眼睛一亮,停下腳步。
“承志,怎么了?”飛哥微微皺眉。
“飛哥,碰見仇人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張承志盯著角落里的葉割鹿,狠聲說,“飛哥,幫我教訓一個人,今天我請客,兄弟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哦?”飛哥瞇起眼睛,剛吹了牛皮,現在不答應,不是打自己臉嗎,問道,“那個家伙是誰?你認識他?”
“飛哥,這逼崽就是個上門女婿,在社區當保安,窩囊廢罷了。”張承志不屑道。
“窩囊廢?你喜歡我怎么收拾他,斷手還是斷腳?”飛哥眼神兇橫。
“我都喜歡。”張承志興奮不已。
飛哥帶著一幫小混混,個個滿臉兇狠,氣勢洶洶走過去。
葉割鹿和陳夢吉正在喝酒談論莫虎的事情,突然一群人兇氣逼人走過來,氣勢嚇人,引起不少酒客矚目圍觀。
“葉割鹿,他媽的窩囊廢,是不是你告訴韓竹,那晚在公司紅糖水是你送的?一個窮保安,送點不值錢的紅糖水也妄想泡到女神,白日做夢。”張承志一臉陰冷,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