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割鹿,逐鹿天下,割鹿為食,好名字。”老爺子笑瞇瞇說,伸手示意,“坐吧,寶兒朋友挺多的,但還是第一次帶朋友跟我認識。”
陳寶兒則乖乖站在旁邊,俏臉浮現出一抹羞紅之色。
“會下棋嗎?”陳太極問道。
“略懂一二,平時不怎么下棋。”葉割鹿如實說道。
眼前放的是一盤圍棋,黑白棋子分明,縱橫十九條線將棋盤切割成三百六十一個交差點,這種博弈游戲很考驗智慧,雙方博弈,各執黑白棋子,交替落下,或防守或者圍堵。
曲乘風站在陳太極身后,冷冷笑了一聲,心頭暗笑,這毛頭年輕人,在陳老面前也敢自稱‘略懂一二’。
“陳老雖然不是職業圍棋手,但水平已經足以媲美職業棋手,下了幾十年圍棋,更是燕京棋院的會員。”曲乘風說道。
“噯,一些虛名罷了,何足掛齒。”陳太極出手示意曲乘風。
曲乘風這才乖乖閉上嘴巴,但陳太極臉上仍舊有一絲驕傲之色,顯然對自己浸淫多年的圍棋,很有自信。
“小友,不妨我們下一盤試試?”陳太極笑道。
“我的棋藝太差了,恐怕比不上老爺子,不過老爺子有興趣,那我就獻丑了。”葉割鹿說道。
不管如何,陳寶兒幫自己拿到了血參,他想陳寶兒讓她幫忙,可能就是陪老爺子下下旗,逗老爺子開心。
“好,我不占你便宜,你執黑子先行,我執白子。”陳太極道。
葉割鹿從棋罐中夾起一枚黑子,直接放在了‘天元’處,也是棋盤的最中心,所謂金角銀邊草肚皮,棋盤邊角落子最好,其次是邊緣,最后是中心地帶。
葉割鹿這一手落子,直接讓陳太極震驚了。
陳寶兒雖然對圍棋不感興趣,但在爺爺的熏陶下,也懂得一些棋理,從未見人第一手落天元,因為第一手落在這個位置,明顯是個新人,讓人嗤笑。
曲乘風和寸頭青年也露出驚訝之色,旋即搖了搖頭,大小姐這位朋友還敢自稱‘略懂一二’,原來是個什么都不懂的草包。
陳太極臉上的笑意也瞬間沒了,也沒說話,拾起一顆白子,落在右盤,心里暗道“第一手下天元,這家伙根本不會下圍棋,是不是動畫片看多了?邵和時代,日本棋圣吳清源曾經第一字下過天元,可最后也輸了。”
敢第一手下天元的,要么是一個草包。
要么是沒把自己放在眼里,彼此水平差距太大,但陳太極見葉割鹿年紀輕輕,自己沉浸棋道多年,難道比不上一個小年輕。
陳寶兒則頭疼不已,不會下棋就說不會,說什么略懂一二,偏偏第一手落在天元,這不是故意讓人笑話,爺爺對葉割鹿的映象肯定不好了。
棋藝不好沒關系,但說謊騙他老人家,品行不端,則不對了。
除了葉割鹿第一手有些冒失外,后面兩人黑白棋子交替落下,圍棋是龍國四大技藝之一,不僅考驗棋藝,也能從下棋中看明白一個人的性格和思想。
葉割鹿黑棋落下,布局四方,偏偏對中間沒有太多照顧,其他人都屏息看著。
“咦!”陳太極撿起一枚白子還未落下,反而發出一聲驚異,從棋盤上,隱隱看出了葉割鹿走的乃是一條龍脈,一旦成型,他的白子都會被絞殺殆盡。
“有點意思。”陳太極臉色緩和了許多。
只不過,他依舊沒將葉割鹿這手棋子放在眼里,緩緩落下一枚白子。
葉割鹿下棋如追風逐鹿,攻勢兇猛,陳太極則相對平穩許多,如弱水環繞,慢慢磨殺黑子。
“年輕人,性格浮躁了一些,太急功近利了。”陳太極輕聲感慨,隨后一白子落下。
葉割鹿黑子布局的大龍之脈徹底被斬斷,白子圍困四周,如水囚籠一般,死死困住黑子,葉割鹿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