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福滿怡搖頭,狡辯道“娘親平時的教導,我和妹妹都好好聽了的。只是,只是……”
“只是京都和揚州不一樣,達官貴人多如牛毛,我和姐姐害怕應付不來。”福滿滿接上話。
景瑜娘看著她們,不吭氣。
“娘親,我們倆不是杞人憂天,這叫未雨綢繆,有備無患。”福滿怡掛在景瑜娘身上撒嬌,偷偷朝福滿滿使眼色。
福滿滿連忙幫襯,道“是呀是呀,娘親學識淵博,齊嬤嬤總是夸您是京都里女兒家們的榜樣,娘親多教教我們吧。我們回了京都,才好應對別人,給娘親爭氣啊!”
“就你會說,一肚子的歪理。”景瑜娘伸手點了下她的額頭。
看景瑜娘沒有生氣,還有些開心的樣子。福滿怡和福滿滿知道這馬屁算是沒拍歪,兩人對視笑了起來。
“去我房間里吧,難得你們上進,我就跟你們細細的講講。好讓你們兩個鬼靈精,給我爭爭氣。”景瑜娘順著她們的話說道。然后一手摟著一個,走進了房間里。
“嬤嬤,去端些茶水果子什么的。”景瑜娘吩咐了一聲。
齊嬤嬤“哎”了一聲,笑著抹了抹眼角。
齊嬤嬤從景瑜娘還在襁褓的時候,就跟在她身邊了。說句不該的,齊嬤嬤是拿景瑜娘當親生女兒看待的。人人都道景瑜娘端正莊重,舉止端莊文雅,齊嬤嬤卻看著心疼。
景家規矩本來就嚴,景瑜娘的母親出身商賈,是高嫁到景家的。因為羞于出身,對景瑜娘的管束十分嚴格。行錯踏錯一步,都會被狠狠地懲罰一番。
在京都的時候,景瑜娘因為規矩禮儀學的好,舉止端莊,是當時所有閨閣女兒的榜樣。齊嬤嬤卻覺得她活的一板一眼,沒有生氣兒。
嫁給福睿哲后,景瑜娘才慢慢的活潑了些。雖然大多時候還是端著的,對孩子也嚴厲了些,但比在閨閣中好多了。齊嬤嬤看著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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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話說到前頭,你們兩個既然想知道京都里的人際關系,就要好好學,學的透徹。若是學不好,或者半途而廢,我可是會重重懲罰的。”景瑜娘抿了一口茶水。
兩姐妹對視一眼,鄭重的點頭。
“娘親,您快說吧!女兒們實在是好奇得很。”福滿怡催促道。
景瑜娘露出笑意,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先說說你們對京都了解多少呢?滿怡年長,你先說說。”
福滿怡是在京都長到了六歲,才隨家人到了揚州的。雖然離開京都多年,但還有幾個好友時常聯絡。對于京都的印象,比福滿滿深刻許多。
福滿怡想了想,說道“京都里的貴人很多,走到哪里都得規規矩矩的,拘謹得很。不過那些身份高貴的的名門貴女們,反而瀟灑的多。”
景瑜娘點頭,說道“規矩都是站在高處的人定的,我們沒有那個出身,就只能比常人更加克己復禮。”
她看向福滿滿,問道“滿滿呢?”
“娘親,我不知道京都里的人都是什么樣子,但我知道咱們家的人是什么樣子。”福滿滿說道。
“那你就說說給娘親說說,在你眼里,咱們家的人是什么樣子。”
福滿滿笑著“嗯”了一聲,掰著手指頭說道“老祖宗最疼小輩們,有點偏心堂伯父他們。祖父最疼我們女孩兒了,年年都送一大車的東西給我們。祖母不怎么拿主意,都是聽祖父的。
大伯父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大伯母是愛花的。滿淑、滿惠姐姐人如其名,恭易哥哥課業做的好。二伯父鰥居多年,膝下只有一個恭曙哥哥。哥哥身體弱,人卻很溫和,時常寄溫補的方子給我們。
至于兩個姑姑,我就不大清楚了,只知道一個嫁了嶺南,一個嫁給了趙小將軍。”
景瑜娘聽著很滿意,說道“滿滿很不錯,不在京都,竟然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