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著了。
福恭宴一上車,車夫就快馬加鞭,趕回落英巷。
行至人煙稀少的小路之時,福家的馬車被靖王府的馬車攔住了。
福滿滿掀開車簾一看,兩匹油光水滑的棗騮馬在原地邁著優雅的小方步,高昂著頭顱。仿佛身后拉著的不是馬車,而是皇帝的金鑾殿。
陳嘉昀現在馬車旁邊,百無聊賴的撥弄著手里的狗尾巴草。看到福家的馬車停下,微微露出一點笑意。
“世子阻攔在下,是有什么事情嗎?”福恭宴臉色微冷。他本是最是和煦的,卻對陳嘉昀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相遇反感至極。
他倒不是擔心陳嘉昀瞧上福滿滿這個小胖子,也從未往這方面想。只是覺得陳嘉昀這個人對福家有所圖謀,心思不純。
揚州的事情沒有傳開,但福睿哲告知了他們幾個,耳提命面的告誡家里的人和靖王世子保持距離。靖王家里的水很混,福家不想摻和,所以福恭宴很討厭和陳嘉昀有交集。
陳嘉昀看出來了福恭宴的排斥,也就不多客套,開門見山的說道“福公子別誤會,本世子只是好心,將這個人送到你手里。”
他抬手擊掌,馬車的簾子被撩開。一位長相明艷的女子從里面押著顧湄走了出來,那女子手里還拎著裴督的外衫。
顧湄畏畏縮縮,全無往日的風采。她抬頭看到了福滿滿,立刻興奮的大喊“滿滿,我是湄姑姑,你快,快讓他們放了我。”
“小小。”陳嘉昀皺著眉頭喊了一聲。
那女子立刻反擰顧湄的手,疼得她哇哇亂叫。
“閉嘴!”蘇小小怒斥道,更加用力的擰著顧湄的胳膊。
顧湄淌著眼淚,咬著嘴唇忍痛,雖然灰頭土臉的,卻意外有種我見猶憐的美感。
可惜在場的人,都欣賞不了她的美。
“世子這是什么意思?”福恭宴沉聲問道。
陳嘉昀微笑道“自然是舉手之勞,好讓福家能夠免遭禍患。”
福恭宴不答話,陳嘉昀便轉向蘇小小,說道“小小,把她放了。”
蘇小小面不改色,說放就放,手一松,顧湄解脫了。她揉著疼痛的手臂,跌跌撞撞的奔向福家的馬車。
福滿滿給香蜜使了個眼神,香蜜點點頭,扶著顧湄上了馬車,還找了衣裳搭在她身上。
福恭宴和福滿滿都心知肚明,陳嘉昀雖然就這樣云淡風輕的放了人,但顧湄的事情已然成了陳嘉昀手里的一個把柄。
如果不想讓福家被陳嘉昀掌控,就要破解了這件事情。
福滿滿皺著眉頭看著陳嘉昀,忽然注意到他身后的一個小廝,正微笑著露出兩顆虎牙。
這不就是方才故意撞了裴督的那個少年嗎?那拿走顧湄肚兜的人會不會也是陳嘉昀的人?
福滿滿問道“世子,您是不是還有東西沒還給我們?”
陳嘉昀睜大眼睛,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哦,是不是顧姑娘披著的這件衣服?”
他指著蘇小小手里的衣衫,說道“快快,一并還給他們。”
福滿滿看他那裝無辜的樣子,更確信了顧湄的肚兜也在他手里。待接過那件衣衫后,福滿滿又說道“世子,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