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恭宴愣愣的看著她“母親,您說什么?她,去了荊州?”
荊州遠在萬里之外,處于邊境之際。不僅氣候寒冷,還伴隨著常年的風沙。寧嬌嬌這樣的弱女子,去那等苦寒之地,怎么受的了?
“母親,是因為我的緣故嗎?”福恭宴難過的垂下頭。
景瑜娘眼神復雜的看著他,很想說寧嬌嬌不是被他連累,而是寧家避他不及。寧家是名門望族,怎么看得上福恭宴這個小小的舉人?寧夫人明確的表示了兩家沒有可能,并且讓寧嬌嬌去荊州一段時間,讓這件事情淡下去。
可是福恭宴是個執拗的性子,若是知道實情,肯定會繼續堅持下去,在一棵樹上吊著。但是不是所有事情,只靠堅持就能贏得勝利。寧家已經明確拒絕了,沒有回轉的余地。
景瑜娘不想看著大兒子撞南墻,更不想他被現實碰的頭破血流。
于是欺騙道“寧夫人和我有幾分交情,她透露說早就有讓寧姑娘嫁去荊州的想法。只是這件事還在商議中,沒有廣而告之。如今你們兩個私下見面,有違禮數,寧家不喜,就拍板定釘,讓寧姑娘嫁去荊州。這次寧姑娘荊州的姑母過來,就是帶她去履行婚約的。
這樣也好,本來就是門不當戶不對,又有這樣私自見面的行為,寧家斷然不會同意你娶他們家的女兒。既然寧家表明那寧姑娘已有婚約,你就斷了這份心思吧!”
福恭宴聽了這番話,茫然無措的看著景瑜娘“是這樣啊。”
景瑜娘看他眼神枯敗,整個人都沒精神氣兒了,心中不忍,卻還是說道“你和寧姑娘不是一路人,早早的散了也好。長痛不如短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福恭宴想起那日在靈感寺的楓樹林中,見到寧嬌嬌的場景。兩人都害羞的很,不敢看向對方,也沒有說兩句話。如今看來,他們那次見面,就是最后一面了。福恭宴很后悔,沒有和她好好的道別。
“母親,兒子知道了。”福恭宴聲音沙啞的說道。
——
從那天之后,福恭宴就住在了書房,苦讀詩書,以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中秋節這天,他也是在書房里不出來。景瑜娘勸慰無果,就讓福滿滿去勸說。
福滿滿也沒有辦法,這種事情,只能福恭宴自己走出來。再說了,她還是個小孩子,哪里懂得情情愛愛呢?
福恭昌不屑的啃了一口鮮肉月餅,說道“母親您就別瞎操心了,就讓大哥一個人靜一靜吧!您都勸不了,還派滿滿這個小豆丁,頂什么用?”
福睿哲瞪著眼,伸手拍了一下福恭昌的頭頂“你怎么跟你母親說話的?”
福恭昌滿不在乎的揉了揉頭頂,跟福滿怡討論鮮肉月餅第一,還是豆沙月餅第一。
福滿怡最崇拜福恭昌這個哥哥,他跟著師傅學武,也染了一身江湖的豪邁氣概。加上遺傳了福睿哲的英武和景瑜娘的端莊大方,生的面容俊朗,颯颯英風,像極了書中描述的行俠仗義的大俠。
每次福恭昌拿起紅纓槍,不甚在意的耍個槍花的時候,福滿怡就覺得他大俠風范。所以她總是像個小迷妹一樣纏著福恭昌,讓他表演舞槍。
不過崇拜歸崇拜,在咸甜月餅的這場比拼中,福滿怡堅定不移的站豆沙月餅這里“玫瑰豆沙的最好吃,鮮肉月餅難吃死了,怪怪的。”
福恭昌哼了一聲,說道“以后別想再讓我帶你去跑馬。”
福滿怡立刻改變立場,諂媚道“二哥哥,鮮肉月餅最好吃了。妹妹我有眼不識金鑲玉,您別跟我一般計較呀。”
福滿滿非常震驚姐姐的臉皮之厚,轉變之快。反觀福恭旭,早已是見怪不怪,平淡的捧著茶杯,喝著參茶。
“好了,這各種口味月餅都制好了,我們也該去德行苑用膳了。今天是一大家子人一起過中秋節,要團團圓圓才好。”福睿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