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家的女兒,福滿滿深諳家族的榮辱對自身的影響。也明白在福家和個人之間,福家是得放在前一位的。
“滿滿,你還小,這事兒急不得。還是等我們回去,請示了娘親和爹爹再做打算吧?”福滿怡輕聲安慰。
福滿滿點點頭“姐姐,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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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孟萍正躺在帷帳里閉目養神。門簾忽然被撥開,閃身進來一位瘦弱的少女。看她穿的衣裳,應該是屬于桐山茶會中端茶送水的丫鬟。
孟萍嚇了一跳,慌張的縮起身子,等看清楚來人,她才放松下來。
“是你啊。”語氣熟稔,聲調舒緩下降,是她認識的人。
少女垂下頭,雙手奉上一張做工精細的書箋,帶著濃濃的墨香。仔細看過去,墨跡還未干。
孟萍掙扎著起來,接過那張書箋,不小心碰到上面的墨跡,在手指上留下一道烏黑的痕跡。
她顧不得凈手,忙著去讀那書箋上短短的兩行字“大理寺已找到線索,汝插翅難逃。如今事情還未辦完,時間緊迫,望好自為之?!?
讀到最后一個“之”字的時候,孟萍好似渾身力氣被抽干一樣,脫力的跌坐在地上。
“主人的吩咐已經帶到,奴婢告退?!鄙倥A艘欢Y,從孟萍的手中抽出了那封書箋。
孟萍失神的看著她的背影,當那道瘦弱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時候。她忽然笑了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滿臉通紅,也滿臉是淚。
“挺好的,挺好的?!泵掀伎裥χ鹜旰玫淖蟊?,擦去臉上的淚水,“就算是利用我也沒關系,起碼康錦華那個賤人,實實在在的死在我前頭了。”
孟萍擦干眼淚,表情忽然變得堅毅起來,她看受傷的右臂一會兒。忽然緊緊的抓住右臂,直到傷口再度撕裂,鮮血從袖口里流出,她才松開手。
從始至終,她都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曾開口呼痛,哪怕痛的身體直抖,滿頭大汗。
也許一個人的心死了,身上的痛也就無足輕重了吧?
孟萍癡癡的笑著,抹了一把臉。她又想起了一年前那個如同噩夢般的午后,燥熱的空氣中,是死寂的絕望,那些人的眼神仿佛是尖利的刀子,一刀刀割在她身上。
“你剝奪了我的希望,如今,我也要剝奪你的了。”孟萍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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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歲和程楓將推斷告知了淑貴妃,請求先去調查孟萍。淑貴妃翻了翻那本記錄簿子,在福滿滿的口供那里停了許久,輕輕的在簿子上摸了摸。
“準。”
一聲令下,賀歲和程楓如猛虎躍起,雄赳赳的帶著一隊人趕往孟萍所在之處。
誰曾想,門簾掀開之后,里面空無一人,只留下星星點點的血跡。眾人如同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氣焰全無。
“師傅,人沒了,這下子怎么辦?”程楓問道。
“一個受傷的弱女子,她能走多遠?順著這個追?!辟R歲抬腳踢了踢地上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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