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兵們在距離戈麥爾五步遠的位置被盡數(shù)擊倒,慕云兮和柳玉涵一左一右持劍擋在他身前。
“別以為你找來這群烏合之眾,就能與我作對了,不過是多幾個人陪葬而已。”面對突然從人群中沖出來的兩人,驁烈有些驚愕,不過很快恢復(fù)了平靜,“國王陛下,事到如今,該輪到你親自出面了,陛下?”
他喊了數(shù)聲,金嬌內(nèi)竟無人應(yīng)答,頓時深感不妙,難道戈麥爾還留有后手?想想也對,恐怕現(xiàn)在國王軍已經(jīng)將整座伽邏城包圍了起來,如此嚴峻的形勢讓他顧不上君臣之禮了。
擋簾剛被掀開一角,驁貞就被嚇得癱倒在地,放大的瞳孔逐漸喪失最后一點理智“不……這不可能,這根本就不是國王陛下!”
“你們這幫逆賊!把國王陛下藏哪了?快給我交出來!”驁貞轉(zhuǎn)過身從腰間中拔出寶劍,變得極為暴躁,因為他見到了這輩子最討厭的人——班仁桀。
也只有莒崇和莒良愿意護其左右,與他一同應(yīng)對此人。
“你說得很對,宣煌王生性驕奢淫逸,確實不配繼承王位。”一襲淺色布衣的班仁桀緩緩從軍中走出,左手拉著一位身著凰羽戎裝的青年男子,“讓我為大家隆重介紹伽邏國第二十八代國王——宣燁王。”
當混在人群中的幽娜和凌汶軒見到那人時,異口同聲地驚呼了一聲。
“天啊!這不就是宣文炎嗎?居然是他!”幽娜趕緊向好奇的百姓們講述他們認識的經(jīng)過,當初她不過是對班仁桀的著作感興趣罷了,從未懷疑過店主的身份。
聽了她的解釋,這些未被國王軍突襲而嚇跑的百姓們對接下來的事態(tài)發(fā)展更為期待了,她摸了摸頭,向凌汶軒報以微笑,對方只得無奈地咂了砸舌頭。
畢竟他們原計劃是讓慕云兮、柳玉涵、江刃飛三人幫助戈麥爾將軍,其他人掩護百姓們撤離,誰知冼承和蘭泠湘紛紛耍起了大少爺和大小姐脾氣,不愿配合,現(xiàn)在倒好,連幽娜也在添油加醋。
現(xiàn)在只希望這個班仁桀能夠把握分寸,別枉費了他的一番心血。
前方國王軍和守衛(wèi)軍的廝殺聲在班仁桀耳邊響起,他雙目緊閉,回憶起這三十年來的種種往事,倒在血泊中的妻兒,熊熊燃燒的家園,毀于人手的珍貴收藏……
他為了這個國家,背負著罵名,失去了一切,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如今流落民間的王弟已重奪王位,可以告慰那些逝去文人的在天之靈了。
很快這個國家會在新一代國王的帶領(lǐng)下重回正軌,他也會回到原來的位置上,目睹那些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武人集團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就像驁貞劍鋒品嘗過的無數(shù)冤魂的血液一樣,終有一天他也會品嘗到這種味道。
“那種手里所有牌都毫無作用的滋味,肯定不好受。”班仁桀弓著身子,湊近驁貞滿臉是血的面龐。
莒崇和莒良眼見班仁桀要對丞相不利,正欲反抗,無奈已被慕云兮和柳玉涵制服,劍刃架在脖子上,無法動彈,所有護衛(wèi)軍也被國王軍盡數(shù)殺光。
誰知那驁貞抬眼看了班仁桀一眼,狂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班仁桀示意驁貞身后的江刃飛綁緊他的雙手。
“你覺得你這只‘黃雀’消滅了我這只‘螳螂’,就可以萬事無憂了嗎?”驁貞收住笑容,低頭道,“我那幾個兄弟對于我來說,就像幾只美味的‘蟬’而已,弱肉強食,豈有味道不美之理?我笑的是在這層食物鏈里居然還有一環(huán),不信你們就去那頂金轎前查看一下。”
“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班仁桀話音剛落,宣燁王就親自走到了金驕前拜了一拜。
“王兄,你我多年未見,為何不親自下驕相迎?”
宣燁王吩咐左右侍衛(wèi)拉起了擋簾,一個戴著蒼白的面具,身著皇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