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麥小茉剛說完,窗邊巨大的響動促使慕云兮猛然轉過頭,正對上了那雙沒有光澤的藍瞳。
慕云兮狂奔著追了出去,一把拉住幽娜濕滑的雙手,字正腔圓道。
“既然你聽到了,我就再重復一遍,凌汶軒真的死了!”
“你騙人!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幽娜使勁掙脫慕云兮的手,捂著耳朵,“神父大人只是像我以前那樣陷入了永眠,我一定要喚醒他。”
追……還是不追?
在門前一家三口揪心的注視下,慕云兮終于還是選擇了后者。
幽娜的身形漸行漸遠,她甩臂奔跑,繞過小巷,穿過街角,直到慕云兮的視線再也捕捉不到。
雨勢的減小,使得幽娜得以放慢步伐,不想地上的一灘污水,令她腳底一滑,向后倒去,后腦勺正好撞在身后的女人頭上。
“擦!走路不長眼!小心點好嗎?”那女人大罵了句,一把將她推開,揉了揉前額。
待那女人合上傘,幽娜才發現此人是妓女雅莉塔。
與此同時,對方也認出了她,捋了捋鬢上的水珠,魅笑道“喲!這不是上次參加歌姬海選大賽的那個小妹妹嗎?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莫非是輸了比賽,被你的老板責罰了?”
“不用你管!”幽娜拭去手肘的泥巴,頭也不抬地朝前走去。
“你在這里瞎跑亂撒氣,還不如進去陪姐姐喝兩杯。”雅莉塔不依不撓地走上前摟住她的肩膀,指向街道對面的餐廳。
“雪鳩餐廳”四個泛著霓光的彩色大字顯現兩人面前。
不知不覺中,幽娜竟跑到了這里,這到底是偶然還是巧合?
這回無論她再怎么閃躲,還是被雅莉塔連薅帶拽,拉進自己干了十來天臨時工的地方。
店里的所有員工都認識幽娜,因此對于她的精神狀態很是擔憂,只是她的兩個老校友今天恰巧請假不在,前來代班的調酒師的動作稍顯笨拙,其他顧客則不恥雅莉塔的妓女身份,遠遠地躲著兩人。
不過雅莉塔卻毫不在意,她剛喝了半口雞尾酒,就一聲作嘔都吐回杯子里。
“你這調的是什么鬼東西啊!論手活,賈晁比你好一萬倍!不夠專業就閃一邊去,省得丟人現眼。”
“大家都是女人,可不可以別那么污?要是被人趕出去我可幫不了你。”幽娜一臉倦意地苦笑了笑,用力擰干濕漉漉的袖口,“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等下讓你親口品嘗我的手藝,好歹我也當過一段時間的實習調酒師,具體的步驟還有印象。”
說罷,幽娜回更衣室換了件干凈的制服,擦干頭發之后,重新來到吧臺,僅用酒杯、冰塊、勺子等道具演奏出一首哀傷的音樂,曲終之時,一杯雪山葡萄酒呈現在雅莉塔面前。
初聞余香撲鼻,淺嘗余韻無窮,深飲沁人心脾,雅莉塔的眼淚亦隨之落下。
“同為女人,你卻不懂如何做女人,都怪你之前不聽我勸,總有一天你會像我這般被名為夢想,實為欲望的現實所蒙蔽,落得個悔恨終生的悲慘下場。”
幽娜驀然為自己倒滿了一杯酒“我可不像你,即使因實力不濟最終失敗了,也比依靠手段獲得的虛榮好上一萬倍。”
“是啊!到現在我才明白,虛榮換不來成功,可是已經太遲了。”雅莉塔又猛灌了幾口,擺弄著手中的杯腳,“自從我第一次出賣身體換取金錢,對自己惡心至極,但面臨生存壓力之下的第二次、第三次……如同你調制的美酒,一旦愛上就再也戒不掉了。”
“酒真是一個壞東西,難怪他從來不喝酒。”
雅莉塔臉色微醺,晃了晃酒杯補充道“酒同樣是一個好東西,能在你難過的時候讓你釋放感情,只是我好奇的是,你剛才明明那么難過,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