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是不是很痛?”坐在床邊的肅驍開口道。
床上, 夜星正睜著眼有些愣神的看著天花板。
聞言,她的眸珠緩慢地轉向他,在僵硬地盯了他許久后,夜星挪了挪身子, 然后用被子把自己整個人都藏了進去。
肅驍就在旁邊默默看著她。
病房重新陷入安靜。
夜星躲在被子里, 雙手不自覺地緊攥被單。
一直到過了好一會兒, 肅驍站起身來, 強硬地把被子拉下,然后扶著床上的人坐起來。
“這藥可以緩解疼痛, 你把它吃了, 身體會好受很多。”肅驍的聲音帶著些沙啞。
夜星默默地接過他遞來的藥和水, 囫圇地吞下去后, 就發愣地坐在那里,她身體微微緊繃,握著杯子的指節緊捏泛白。
肅驍伸出手將她手里的杯子抽出。
夜星的手一空, 兩人又再度陷入沉默。
“夜星!”關謹一臉開心地從外面跑了進來,結果卻在感受到二人間微妙的氣氛后又急忙剎住了腳步。
“……”關謹咽了咽口水, 正猶豫著要不要先暫時出去的時候,卻見肅驍突然站起身。
“我去找教授。”
說完, 他就轉身走出了病房, 夜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而后有些難過地低下了頭。
“是不是后悔之前那么欺負我肅哥了?”關謹無奈地坐到床邊。
夜星垂著眸子不說話,兩只手無措地捏著被子。
“我當時……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她低著頭,聲音極小,“大壯是不是很生氣啊。”
“沒有的事,”關謹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你昏迷的這些天, 肅哥一直都守著你,他怎么可能生你的氣。”
夜星沉默著不說話,腦海中,之前在蟲淵里的一切以及肅驍剛剛樣子的畫面不停回放著。
“別再亂想了,”看著夜星的眉頭開始皺起,關謹趕緊勸阻道“醫生說了,你的精神海被強行擴容,身體還沒完全適應,最近一個月都最好不要動用精神力,也別過度用腦。”
關謹扶著她躺下去,然后絮絮叨叨道“肅哥真的沒生氣,只不過這些日子老是被教授他們叫出去談話,每次一談就是兩三個小時,就昨天我偶然跑墻角偷聽了一下,然后就聽到教授說你要是再不醒,情況就嚴重了。”
他把被子給夜星拉好,“你是沒看到,肅哥當時臉都嚇白了。所以啊,以后你不準再背著我們去亂來了。”關謹一臉嚴肅道。
夜星聞言沉默,她別過眼,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她突然問道“我睡了多久?”
“不久,也就小半個月吧。”關謹道。
夜星一愣,她雙眸微微睜大,而后啞著聲音急問道“那大家都還好嗎,還有源蟲的宿主,肅將軍他們有線索了嗎?”
關謹眸光閃了閃,他不動聲色地將桌上的東西整理好,而后寬慰道“大家都沒事啊,因為之前采取的有效措施,所以情況暫時得到了一個有效的控制。而源蟲的事,因為范圍太廣泛,所以它的下落暫時沒找到線索。”
看到夜星想開口,他又補充道“但是肅將軍他們已經排查了一大半了,相信結果很快就會出來的,你別著急。”
于是夜星躺在床上不說話了,關謹守在她旁邊。之后,不知是不是服下的藥產生了作用,恍惚間,夜星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關謹見狀松了一口氣,而后確保她是完全睡著了才敢走出病房去找肅驍。
“現在夜星還躺在床上所以才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依照她的性子,肯定過不了多久她就會跑去隔離區,那到時候具體的情況肯定就瞞不住了,我們應該怎么辦?”關謹看著面前的肅驍幾人,語氣有些著急道。
源蟲的宿主是誰他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