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南羽盯著躺在地上沒有半點生氣的溫沐曉,突然頭痛欲裂,整個人痛苦的蹲在地上抱著頭,桑殷見狀立刻上前,從懷里掏出風南羽常吃的止疼藥倒出一片白色藥片塞到風南羽的嘴里,吃了藥的風南羽蹲在原地沒了剛剛那般的痛苦,整個人蹲在那里像是休息一般的不動了。
白俊銘見狀立刻上前先是檢查了溫沐曉的狀況,看著溫沐曉的模樣,白俊銘緊張的蹲了兩次才蹲穩,他伸出有些微顫的手先是探了探溫沐曉的鼻息,在感覺到溫沐曉的鼻息后,白俊銘提著的一口氣算是放下了一半,溫沐曉的鼻息有些微弱,這個情況應該是越快送到醫院越好。
白俊銘又伸手摸了摸溫沐曉的頸動脈,感受到頸動脈的跳動,他提著的那半口氣也放了下來。
“我記得你是個心理醫生……”
既然人沒有生命危險,白俊銘有些貪心的再次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溫沐曉的臉頰和父母,他得指尖剛剛觸碰到溫沐曉臉頰上的皮膚時,風南羽冷漠又帶著嘲諷的聲音讓白俊銘有些不甘心的收回了手。
白俊銘起身轉頭看向了站在那里渾身上下散發著“近我者死”的氣息的風南羽,白俊銘垂了垂眼眸,從什么時候開始風南羽的人格開始出現不規律的轉變了?
莫非是因為溫沐曉?
“桑殷送溫沐曉去醫院。”
“是”
桑殷對著剛剛抬著溫沐曉的幾個人招了招手,幾個人立刻手腳麻利又迅速的將溫沐曉小心的抬出了張木兮的別墅。
張木兮站在原地,背后一直在冒冷汗,從風南羽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有一種很強烈的不安感,風南羽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這件事我們過后再算賬,我先跟張小姐算一下!”風南羽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俊銘提步走到了張木兮的面前,在張木兮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風南羽抬手直接掐住了張木兮的脖子。
第一次張木兮的感覺自己跟死神靠的那么近,被風南羽掐著,除了感覺呼吸困難還感覺到了無限的驚恐,剛剛白俊銘也是用同樣的姿勢掐住了她的脖子,但是她知道白俊銘不會真的要了她的命,可是此刻,她感受到了風南羽除了她的命什么都不要的感覺。
“我先送你上路,要是溫沐曉真的出了事,我要你祖宗八代都為她陪葬!”說罷風南羽勾了勾嘴角,掐著張木兮的手臂肌肉鼓起,手指骨節微微泛白,張木兮的整張臉已經由剛剛的漲紅變成了此刻的深紫。
“你還是盡快去醫院看看溫沐曉吧,她的情況不是很好,張木兮她……交給我來處理。”
一直背對著風南羽的白俊銘轉身和風南羽四目相對。
“交給你?”
“我現在還能信任你?”
“你和這個女人確定不是一伙的?”
風南羽冷冷的諷刺聲讓白俊銘皺起了眉頭。
他和風南羽這么多年的朋友,他竟然覺得他會傷害溫沐曉。
他大概忘了若不是他橫插一腳將溫沐曉強行娶回風家,如今溫沐曉是誰的老婆還不一定呢。
他怎么可能會和張木兮聯手傷害溫沐曉!
“我也是來找溫沐曉的,我還沒來得及……”
“是沒來得及還是不想?”風南羽猛的松開手,突然得到空氣的張木兮趴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著,她艱難的抬起眼眸看著一身白色衣服站在那里臉色難看的白俊銘,沒想到最后舍不得她死的人還是他。
“我……”白俊銘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有不知如何解釋,他的目的確實不單純,若是沒有張木兮的喪心病狂,此刻他應該是帶著溫沐曉去了別的地方。
風南羽扯了扯嘴角,滿臉的不屑“我的女人,不論生死都必須由我來決定,你若是再覬覦溫沐曉,就別怪我不顧兄弟情!”說完風南羽狠狠地轉身提步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