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
紫藤架上枝葉繁茂,遮擋住了一大片的地面,那里常年不見光亮,以至于還積著前些天的白雪,若不是這幾日陽光耀眼得厲害,估計還是不能化的。
不遠(yuǎn)處兩道修長如松的身影映照在地面上,在陽光的照耀下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輝。
蕭承澤劍眉微蹙“你是說,宮宴上的暗衛(wèi),是你家的?”
“不錯。”慕容青和點頭,將慕容靜如何調(diào)動暗衛(wèi),以及如何被謝南朝截殺向蕭承澤說了個明白,“而且父親懷疑,這一切都與洛禾有關(guān)。”
洛禾?
蕭承澤鳳眸微瞇,思緒飄回那日的宮宴,一個能躲過自己和母妃聯(lián)手的女子,若說與她有關(guān),也倒不是信口雌黃。
只是她真的只是一個人嗎?
身后有小廝快步跑過來俯到蕭承澤耳邊輕語。蕭承澤神色無甚變化,只是輕輕點頭,眉眼間的溫和令人矚目。
慕容青和也停下了腳步,寂聲等待小廝的稟報,只見蕭承澤眼中閃過一絲流光,唇角微微上揚(yáng)“慕容兄近日可有時間?冬獵在即,本王有心要為父皇勘察地形,慕容兄可愿隨本王一起?”
慕容青和微微點頭,雖然清楚蕭承澤的目的沒這么簡單,但總歸是一邊的,倒是不用想太多。
青禾苑。
少女安靜地縮在厚厚的衾被下,皮膚本就白皙,在水下掙扎許久后更顯得蒼白,原先嬌嫩殷紅的櫻唇如今也失去了平日里的顏色。
洛離緊緊握著洛禾冰涼的手,眉眼之間盡是擔(dān)憂。
忽然,少女眉頭微微蹙了幾下,隨后眼睛幾下轉(zhuǎn)動,像是累極了的樣子,濃密的睫毛掙扎撲閃了好幾下,才悠悠醒轉(zhuǎn)了過來。
“阿禾!”洛離看到洛禾終于醒了過來,語氣欣慰又激動,“你終于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洛禾淡淡地笑了一下,又輕輕搖頭。
洛離這才放了心,眼里滿是自責(zé),雖然與阿禾不是同母兄妹,但自己是打心里喜歡這個妹妹,總是說要好好保護(hù)她,不讓她受一點傷害,可就連身邊的二房都防不住,先是被暗衛(wèi)所傷,如今又被洛星月推入水中……
洛禾輕輕晃動洛離的手,“哥哥,我沒事的。”
洛離愛憐地揉了揉洛禾的頭發(fā),長長嘆了口氣“阿禾你有所不知,不是父親不想懲治二叔一家,實在是因為二叔是圣上派到父親身邊的,大房與二房,并無血緣之親,所以……”
洛禾恍然,難怪,以父親那樣的性格,二叔卻完全是反著來的,這差距屬實大了些,可如果事實如洛離所說,便有理可循了。
隨后心里又擔(dān)憂起來,既然這樣,就坐實了二房是圣上那邊的事實……不,還有慕容靜,慕容家!洛禾眉頭皺得更深了,現(xiàn)在局勢尚未明朗,各方勢力不會露頭的情況下尚且安全,可等以后劍拔弩張之時,二房便是蟄伏在洛家身旁的暗箭,隨時致命。
看來……得找機(jī)會分家才好……
“哥哥,我才不委屈呢。”洛離心思回轉(zhuǎn),當(dāng)下最重要的是穩(wěn)住洛離,切不可讓他貿(mào)然為自己出頭,“我也經(jīng)常捉弄洛星月,而且我這么厲害,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洛離無奈地點了點洛禾的額頭,苦笑了一下。
桐兒端著煎好的藥進(jìn)來時,洛離已經(jīng)被洛禾遣了回去,桐兒看在眼里,四處張望幾下后立刻將屋門關(guān)閉。
“小姐,你沒事吧?”
洛禾輕輕搖頭,眼神爍爍有光,哪還是剛才那副虛弱的樣子。
“你做的很好。”洛禾看向桐兒,早在洛星月質(zhì)問她的時候,她便對桐兒打了暗號,讓她去叫人,這丫頭倒也機(jī)靈,竟是把二房二人和哥哥都叫來了。
桐兒得到贊賞,得意地笑了笑,如此她也放心了,雖然知道小姐是有所安排的,可她跑回來時看到小姐在水中掙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