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澤眼皮一跳,徑直問出聲“謝南朝?”
蕭承澤這才想起來,自己這妹妹的確是心儀謝南朝那小子的,想來此次一定是為了他受傷那事吧。
果然,下一刻便聽梁羽說道“聽說南朝哥哥為了救太子殿下受傷了,我去侯府探望,可侯府戒備森嚴,拒絕一切外人進入,我又實在擔心得很,這才來麻煩我神通廣大的表哥嘛……”
梁羽一邊說著,一邊晃上了蕭承澤的袖子,楚楚動人。
蕭承澤眼神微閃,唇角掀起一絲弧度。
“小事,哥哥可以幫你,不過……”
“什么?”梁羽聽蕭承澤答應了下來,心中一喜。
誰知蕭承澤卻語氣一轉,說道“妹妹啊,這謝南朝,可不是為了救太子殿下受的傷。”
“什么……”
享受過了前幾日的暖陽,這幾日的天氣又驟然陰涼下來,大雪如鵝毛般在窗外撲閃,只一炷香的時間,這世界便變了個顏色。
洛禾靠在床上,眼睛盯著外面的雪不放,思緒卻早已飄到遠方。
謝南朝,他還好嗎?
她派哥哥去打探,卻進不了遠安侯府的門,謝南朝將侯府守的如鐵桶一般牢固,到底是為何?難道……
洛禾不敢想下去,也不想想下去。
她更希望他好好的,哪怕總是壞笑著一張臉,哪怕總是言語間輕挑放肆,她也希望他好好的。
不知不覺間,洛禾又揪緊了被褥,昨夜里她夢到他了,夢到他站在大雪里,雪花飄搖,卻不及他的笑容滿面,他一轉身,雪倏然間大了起來,密密麻麻的雪花遮蓋住了他遠去的身影,等雪停時,他早已不見。
不是說匕首在,情義在嗎。
不是說拿她當誘餌嗎。
不是說合作嗎。
不是要守護謝家嗎。
如今二人的對手還活得囂張,過得滋潤,他呢……真如外界傳的那般,生死不明嗎?
洛禾起身向外面走去,桐兒剛剛進門,便看到這一幕,嚇得連忙放下了手中端的藥碗跑過來。
“小姐,你不能下床呀!”
洛禾乖巧地被桐兒扶住,雙眼有些失神地看了她一眼。
“小姐,你傷得這么重,大夫說了要好好休養,萬不可任性??!”
桐兒操心地將洛禾扶回床上,又將藥端了過來。忽然想到什么,一個激靈說道“小姐,奴婢剛剛在柴房煎藥,你猜奴婢看到誰了?”
“誰?”
洛禾只當桐兒是想哄她開心,便心不在焉地應了句。
“是丞相府的梁小姐!”
梁音?
洛禾皺眉,她一定是來找洛星月的。
洛禾當機立斷,這才發現自己太過擔憂謝南朝的傷勢,竟忘了這碼事。
是啊,當時在險橋,自己可是因為她們二人才跌落了懸崖,落了這一身的傷。
若不是憑著謝南朝那張地圖,和犧牲了那匹馬,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下來!
梁羽和洛星月,兩個未出閣的閨中女子,平日里乖巧如玉女,可背地里卻是如此的視人命為草芥!
洛禾捧起藥碗一飲而盡,再抬起頭時,眼中盡是堅定。
謝南朝一定會沒事的。
因為他同自己一樣,不舍得死。
等著看自己死的人還活得春風得意,自己怎么敢死?
她如今不能倒下,要在謝南朝休養的這段時間里,撐起二人的任務才是。
這廂洛禾思量著對策,卻沒想到東院也將洛禾放進了話題里。
洛星月一臉驚訝,不可置信地說道“你說遠安侯是為了救洛禾才受傷?這怎么可能!洛禾那個小賤……丫頭,怎會入了侯爺的眼!”
梁羽恨恨地點頭,語氣里十分的不服氣“我也不想相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