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哥一表人才,武力高強,莫要妄自菲薄?!?
鐘瑤不動聲色地開口,話語中不帶一絲一毫的波瀾。
果然是這樣。
洛離諷刺一笑,他就猜到鐘瑤會這樣安慰她,可她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說。
他沒用。
他眼中的少年英才,當有能力讓自己所愛之人得償所愿,與她攜手共白頭。
可他呢,連愛的人,她的心,都打不開。
“瑤瑤,從小到大,你對我……”
“天色晚了,我該休息了,洛大哥也早些休息?!?
不等洛離說完,鐘瑤便迅速起身離去,竟是不給洛離絲毫挽留的機會,木門吱呀呀地擺動,徒留他的話在風(fēng)中吹散。
從小到大,你對我,就沒有一絲的心動嗎?
他,鐘懷生,還有鐘瑤,在鐘家還未家道中落之時,是分離不開的至交,而他對于鐘瑤,或許是年少時的懵懂,也或許是長大后的獨一無二。
他也能感覺到鐘瑤對他的關(guān)切,卻是帶著閃躲。
她到底在躲避什么?
鐘瑤腳步虛浮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之后,鋪天蓋地的黑暗侵襲過來,壓的她有些喘不動氣。
她都記得。
何止是記得,應(yīng)該是難以忘記。
難以忘記棗紅色馬背上瀟灑笑著的少年,和后來一身盔甲下溫和清秀的面龐。
他生來就該如太陽一般耀眼,而自己,生來便該隱藏在烏云之后。
鐘瑤捂著隱隱作痛的心口,眼角流下不舍的淚滴,她這隱疾,便注定了她與他無緣。
他是青年才俊的少將軍,可她卻是個過了今天就不一定能看到第二天太陽的病秧子,她怎么忍心拖累他的一生呢?
不如各自安好,她看著他幸福,然后悄悄離去。
洛禾靈巧地翻墻回院,心里還在想著今晚上謝南朝的反常之處。
的確是跟往常一樣,一樣的輕挑和惹人厭,可……難道是她的錯覺?為何總覺得今晚的他,有一點……緊張?
對,就是緊張。
洛禾一邊走,一邊在心里描繪著謝南朝緊張時的表情。
“哎呀!”
卻忽然撞上一人,洛禾鼻子一痛,猛然抬頭。
“懷生哥哥?”
洛禾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你怎么還不睡?”
鐘懷生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洛禾,“你去哪了,阿禾?”
洛禾更心虛了,總不能把謝南朝給供出來,于是便扯謊道“我就是上街逛了逛,沒想到京城的新年這么熱鬧,竟然現(xiàn)在都有人在放鞭炮。”
這可是她親眼所見!從遠安侯府回來的路上看到的。
“是嗎?”鐘懷生勉強地笑了笑,心里有些失落,他還天真的以為,阿禾住到自己家之后,只要自己用點心思,阿禾就總會看到他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