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將軍,別來無恙啊!”
打遠處傳來一陣清朗的聲音,仔細辨認不得,殷紅綃轉過了身,眼中閃過一抹復雜之色。
“寧王殿下。”
殷紅綃向蕭承澤見禮,然后……便忽略了同蕭承澤走在一處的另一人。
謝南朝挑眉,朝著某個方向攤了攤手,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洛禾嘴角抽了抽,原來謝南朝說殷紅綃討厭他,已經到這般地步了。當著如此多人的面下他的面子。
卻沒想到,殷紅綃忽然又開口了,只是看向謝南朝的眼神總有幾分怪異“謝侯爺竟然也來了,真是難為侯爺了。”
謝南朝也不生氣,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回道“殷少將軍真是見外了,這么重要的日子,本侯自然是要前來迎接的。”
殷紅綃就只是用尖利的眼神盯著謝南朝,勾唇一笑,沒有說話。
這兩個人對彼此之間莫名的敵意將在場的氣氛聊的些許尷尬了些。因著在皇宮,蕭承澤也算是主子,自然是應該顧及著點大局的,于是便引著諸位向殿里走去。
殷紅綃遠遠地走在前面,謝南朝本來落在后面,卻被幾個宮人不小心撞了幾下,這才碰巧走到了洛禾身邊,前面走得快,不知不覺,兩人竟是一起落了后。
“我現在可越來越想知道為何殷紅綃對你態度這般惡劣了,謝侯爺。”
洛禾壓低聲音,默默調侃。
謝南朝嘴角抽了抽,不動聲色地揉了一把近在咫尺的柔荑,指尖碰觸半晌,才默默挪開,露出滿足的笑容,謝南朝懶洋洋地回道“你就非要把自家男人和另一個女人綁在一起嗎,侯夫人?”
說完,還向著洛禾邪氣一笑,隨后便加快了步伐,與她分離了開來。徒留被激起滿心羞憤的洛禾在后面無處撒氣。
宴席之上,無非就是景明帝的一套客套話翻過來覆過去地說罷了,真是沒意思極了,聽的洛禾有些無聊。
直到大殿中央忽而響起熟悉的樂曲聲,洛禾才回了神。
向著聲音的源頭看過去,只見迎面走來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一身大紅色織金鳳仙裙站在人群中亮眼無比。
女子緩步走到中央,微微欠身“東陵國南襄,參加圣上,受父皇所托,特來祝大虞國福壽綿長,祝圣上萬壽無疆!故有一舞要獻給各位,獻丑了。”
只這幾句,洛禾有些猜出了這女子的身份。
卻是生出了幾分憐惜,這孩子與她一般大,便遠走他鄉前來和親,明明也是一國公主,卻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如此卑微。
然而景明帝在嶺南也只不過是靠著個殷家軍罷了,看來,殷紅綃對于大虞國來說,確實重要。
愣神間,那邊南襄已經結束了舞,正端端正正地行禮,而后身邊又走上來一名青年,青年一身墨色錦袍,鑲金龍紋,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
“圣上安好,父皇一直很看重與大虞的交情,特派本太子來向圣上獻上東陵國特有珍寶,希望東陵國與大虞國,友誼長存!”
南城一陣官話說完,也小小地松了口氣。
他雖然身為東陵國太子,卻也是第一次作為使者前往其他國家。
更何況,這個國家還是大虞國,唯一一個能夠幫助東陵國躲避巫蠻族侵擾的大國。
內有洛擎洛都督率領的軍營壓陣,外有殷將軍和殷少將軍率領的殷家軍衛國,大虞國就如同鐵皮一塊,巫蠻族從不敢放肆,而他們東陵國的軍隊總是弱了些的。
更何況,巫蠻族那人都怪異得很,行軍打仗時總是奇招百出,令人防不勝防,父皇這才狠下心來,將襄兒送到這大虞國和親。
“都平身吧。”
景明帝眸中閃過一絲精明之色,語氣中有幾分威嚴,卻也體現了一國之君對于別國使者的風度。
“多謝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