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還寒的時節被突如其來的一場春雨打散,春雨過后,天氣便是沒有絲毫預備的熱。
身上的傷痊愈之前,洛禾一直沒有回墨居。
本來她這藥就不是為自己而采,若是讓鐘瑤再得知她為了采藥受傷,估計心里得愧疚死。
只是她既然將鐘瑤看成自己人,便也就愿意為她做這些冒險的事情。
只是算著日子,南城為鐘瑤安排的藥應當是快用完了,洛禾看了眼幾乎不可見的疤痕……是時候該回去了。
卻在這時,謝南朝帶回來了一則消息。
“什么?”溫珩驚得一下子跳了起來,“圣上要給殷紅綃和蕭承澤賜婚了?”
洛禾也蹙眉。
這個賜婚,是意料之中。
卻是來的太快了些。
看來,景明帝是迫不及待地想將殷紅綃留在京中,使殷家軍成為蕭承澤的一把手了。
“殷紅綃本來與你就不對付,如今成了蕭承澤那邊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洛禾看了一眼謝南朝,此刻謝南朝臉上也毫無平日里的散漫,一雙黑漆漆的眸子認真地垂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后,謝南朝才開口道“殷紅綃不能嫁給蕭承澤?!?
否則蕭承瑜必無活路。
溫珩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屋里來回走動,口中不斷嘟囔著“誰都知道不能,這關鍵是怎么個不能法啊!”
“溫珩,你別走了,看得我頭暈?!?
洛禾無奈地擰擰眉心,想了想,繼續說道“這賜婚一定是趁明日朝會之時,若是能在這之前說服殷紅綃讓她拒絕接旨,以殷家在朝中的地位來看,應當是有商量余地的?!?
聽到洛禾一分析,溫珩眼神一亮,而后又逐漸暗了下來,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對是對,可殷紅綃那人,若是做了什么決定,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你看上次對付李毓那事,李毓是沒勸過她還是沒威脅過她,有用嗎?還不是被殷紅綃給蒙了頭送到了景明帝面前?!?
謝南朝聞言,眸光閃爍,挺翹的鼻梁下,紅唇彎起一絲弧度。
“那就讓她自己看看清楚,蕭承澤到底是不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看著謝南朝眼神忽然落在了溫珩身上,洛禾疑惑片刻,又瞬間明白了謝南朝心中所想。
想到了謝南朝想干嘛之后,洛禾內心嘖嘖稱嘆,謝南朝這人,還真是……
溫珩看著謝南朝在自己身上四處打量的眼神,又看著洛禾盯著自己頻頻搖頭,登時心里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本來他就聽的一頭霧水,現在謝南朝和洛禾二人又如此反?!?
他更迷糊了。
忽然,謝南朝問道“溫珩,你覺得你魅力如何?”
溫珩?
魅力?
呵,笑話。
他可是堂堂溫家家主,長相雖然沒有謝南朝那般扎眼,卻也是人中龍鳳,雖然不知道謝南朝為何話題轉得如此之快,不過這個問題可是讓他自信極了。
于是溫珩做作地甩開折扇,遮住引以為傲的半張帥臉,又向謝南朝拋了個媚眼“本公子的魅力,絕世無雙?!?
謝南朝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他點點頭,看向洛禾,問道“就他了,怎樣?”
洛禾忍住不笑,反而認真地打量了一下溫珩,故作正經地點了點頭“勉強湊合吧?!?
???
什么什么?
什么叫勉強湊合?不對!他要湊合什么?
瞪著一雙眼睛看著相視而笑的兩個人,溫珩有一種兔子掉進了狼窩的感覺。
墨居。
洛禾輕巧地翻墻躍進,而后滯了一滯,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她自己的院子,為什么要翻墻?
還真是習慣成病啊。
無奈地搖搖頭,洛禾也沒